“贤侄忘了果小九之死了?”
果艮风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明显是件调兵的虎符。我见过虎符,却从未见过这般精美的,到底是何用的?从那边来的?从实招来!”
荼谨谢道:“句瘪嘴吃鱼,一根刺都稳定。多谢贤侄!”
“贤侄啊,你不要模棱两可,到底给个答案。”
果艮风道:“身藏宝贝,必非闲人。老夫子,这是件奇怪之物,是为何物?深藏在衣中,若不是我邃密,差点瞒过。莫说你四人衣衫打扮,描述体格,就凭这物件,你就不要瞎编说你是下三滥的人物,说了我也不信!从实招认!”
果艮风起家,施了个标准的礼,笑道:“请谅。我在这里扣问,并无处断的权力。”
“死无对证。本日在场的,除了我和人犯是外人,其他猫猫狗狗,全都是你的人,打死不敢胡说,另有谁知?天知,地知?”
荼谨看得明白,急道:“好了,好了!此时未几争辩。我问你,你熟谙在演武场杀死的人吗?如何杀死的?”
果艮风点了点头,道:“审理结束。将四人提将出去!”
“到丹涪水游历。”
“帮人帮到底,渡人送过河。你想过没有,若你同我一起去,就是果氏、荼氏两大部族,他相善也得衡量衡量。”
果艮风道:“既然仍称虎符,就应是一对,你这是左片,应是将军手中的,另有右片在那边?”
巫城更怒道:“我哪会熟谙盗儿!你们清楚是贼喊捉贼!”恶气憋住胸口,一言不再发。
“筹办投奔虎安山,还是投奔郁侯?”
果艮风还想再问,荼谨道:“我看他说得有理。他先祖是将军,对故国的豪情天然深些,又是军中的人,故制作这件玩意儿。此事与本案无关,贤侄就不要再难堪于他。”
果艮风笑道:“喝油茶,是想我一早晨睡不着觉?”
巫贞道:“良禽择木而栖,当今天下,不但主可择仆,仆也可择主,何来投奔之说?这些,似与案情无关。”
“客气。”
巫城怒道:“我看你才像个蠢货!明白了,你与盗儿是一伙的!反说我狡赖!”
“我一边在审,一边在想,其一:出了这件大事,需尽快报知虎安宫,然后将涉案的人送到宫中,这是端方。或许,另有些人能够活命,要看大家的造化。其二,在向宫中禀报的同时,不,应是提早报知相府。若相善提出将人犯直接送到他府上,是按中卿大夫示下行事,就算有了不当,不关你事。其三,必须对相胤的死因保密,如果透了出去,将来宫中、相府另有说法,没法圆其说。至于如何定论,是他们的事,与你我无关。其四,须向盘瓠湖朴延沧送去急信,毕竟相胤是他舟师中的人,并且还死了其他的舟师军人。其五,筹办上好衣料等物,将尸身好生包裹。其六,哦,没有了。”
巫贞道:“这并非真正的调兵虎符。我先祖是庸国将军,楚国、巴国、秦国灭庸国后,为记念庸国,便打制了这个形似虎符的记念物。”
“那人是我仇人,我还想晓得姓甚名谁,却反来问我!”
果艮风喝道:“胡说!蠢货!此人明显是你朋友,我已查明,名叫黄蟮。还敢狡赖!”
“只听我的就是了。我明日一早与果老幺去虎安山。荼七,你记着:解缆时一起走,然后你不紧不慢,安稳第一,我快速先进草原,你必须在我达到草原以后的第二日达到,不能早也不能晚。另有,贼人的兵器及行李,我一并带走,不担搁多人。荼七,你尽管用心送人犯。再有,途中,包管人犯的吃睡,切不成再打,弄出了性命又多出一事。记得清不?”荼谨一股脑儿安排,连他本身都感觉有些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