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赫笑着拍了拍马岱的肩膀,“放心吧,明日中午,我必然定时到。”
看着弟弟那张还是带着稚气的脸庞,马超嘴唇微动,倒是欲言又止。
马岱一抱拳,“先生不必如此客气,有甚么事,固然叮咛便是。”
马超闻言,倒是又皱起了眉头,“说实话,让我做这叛军之将,我这内心的这道坎,还真是有些过不去。我们的先祖……”
马岱用力的抹了抹眼泪,上前一掌控住马超的手,“哥,你不要因为我的一番胡说八道就委曲本身,按你本身的设法去做,才是真正的为本身活着。”
“一个上午了,你就跟丢了魂似的,说,你是不是有甚么事情瞒着我!”马超叫住又要起家去营门口的马岱,厉声道。
那根在刚才在兄弟二人的推搡之下,已是断为数截的玉簪,在马超的手中,微微颤抖。
第二天上午,马超早早就坐在本身的中军大帐当中,等待着刘赫的到来,可看他脸上的神采,仿佛还是没有拿定主张。
“这根簪子,我一向带在身上,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就感觉,她一向都在。”
马岱一把推开马超,神情比之前还冲要动,“百姓百姓,你就晓得百姓!在西凉的时候,要不是为了救那些百姓,我大嫂,另有我那几个侄儿,能惨死在仇敌手里么?你可倒好,为了那些百姓,连句话都不说,生就让天下人指着你的脊梁骨,说你是个薄情寡恩之人。你晓得我每次听人家这么说你,我的内心有多难受么!”
“哥承诺你,从今今后,哥只为本身活着。”止住眼泪,马超的脸上,凭添了几分沧桑,眼神当中,却仿佛少了一丝对这乱世的但愿。
刘赫听完,倒是面露忧色,“小将军,我帮你哥撤除这块芥蒂如何?”
刘赫笑容玩味道:“小将军放宽解,你如果真照我说的去做了,到时候你哥不但不会骂你,估计还得夸上你几句呢。”
刘赫一摆手,“哎,这就不劳小将军操心了,不过,我还得求小将军帮我办一件事情。”
马岱沉默好久,却没有转头,不敢让马超瞥见他已经红润了的双眼。
那是当年马超新婚之日,他这个做弟弟的,亲手奉上的礼品。
马超叹了口气,柔声道:“跟着我如许没出息的大哥,真是苦了你了。”
马岱叹了口气,无法道:“哥,自打我记事起,这套词我起码听你说了不下一百遍了,我能记不住么?”
一个上午的时候,马岱已经在军帐和营门口来回了十几趟,看他的模样,仿佛比马超还要苦衷重重。
马岱见状,取出一块锦帕,细心的帮马超将几截断开的玉簪包好,惭愧道:“哥,对不起,要不是我刚才推你那一下,簪子也不会碎成这个模样。”
马岱仿佛已经压抑了好久,喋喋不休的说着,两行委曲的眼泪已是滚落了下来。
被推搡出几步的马超,在怀中摸索着,缓缓的取出一样东西,捧在手上,眼中尽是苦楚,“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大嫂啊。”
“看你说的,我哪有甚么事敢瞒着哥哥你啊。”马岱嘴上说着,还是挑起帐帘的一角,不竭的向营门口张望着。
马超温馨的听马岱宣泄完,起家走到马岱身前,伸脱手,帮弟弟抹去了脸颊上的泪水,声音沙哑道:“他们都以为,谁在将评榜上,就代表着谁更短长,可我总感觉,那上面的人,就该为这世道多做些甚么才是,这才不孤负,那所谓的一代名将。西凉也好,汉中也罢,如果连我们都不管那些百姓了,这天底下的百姓,还能有活路么?”
“我晓得,你就是放心不下垒城的这些百姓,可这是乱世,你能庇护的了统统人么?当初我们在西凉,还能有人给我们家些面子,可现在我们已是寄人篱下,本身都本身难保了,哪还管得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