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少爷?”小厮惊奇的看着郑毅,明显郑毅被捕的动静已经鼓吹开来。随即反应过来,带着哭腔说道:“大少爷,你快去看看老爷吧,老爷,老爷快不可了!”
还未进寝室,郑毅就闻到一股浓烈的中药味。不过有些惊奇的是他竟然在中药味中,闻到了一股苦涩的味道。
郑毅看两人反应,明显猜到了甚么,神采丢脸的盯着地上的妇人,眼中杀机涌动,说道:“这散魂香是你点的?”
散魂香一燃烧,床上躺着挣扎着要说话的郑玄经眼睛仿佛亮了一分,气若游丝的说道:“毅儿…”
看着神情变幻不定的郑毅,鬼脸接着说道:“实在你不消想那么多,功法哪有善恶之说?你如果滥杀无辜,这天然就是邪功。但如果只杀该杀之人,又有甚么干系呢?”
郑毅神采一变,这才想起心中担忧的事情。
散魂香?郑毅想到方才出去时闻到的那股淡淡的苦涩味,环顾寝室,看向屋中的桌子时,瞳孔一缩,桌子上此时鲜明放着一个香炉,上面点着一根已经烧了三分之一的香。
闻声鬼脸的话,郑毅又低头看着捕快遗留下的衣物,没有说话。
鬼脸明显也瞥见了,点头说道;“就是这个。”
郑毅顺手一搭一推,将妇人推倒一边,理都没理她,而是快步走到床边。
钟姓捕快惶恐的看着郑毅,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甚么意义,我,我听不懂。”
瞬息之间,捕快的身材就像漏了气的汽油一样干瘪,几个呼吸的时候,地上就只剩下了捕快身上的衣物,竟是连滴血渍都未曾留下。
潜出县衙的郑毅直奔郑府,踏进郑府时,郑府已经乱做了一团。
郑毅心中一沉,顺手拉过一个下人,沉声问道:“府里出了甚么事?”
郑毅神采乌青的看着地上的衣物,在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只感觉胃里翻山倒海,强忍着才没吐出来。
瞋目瞪着鬼脸,低声说道:“你没说过会如许!”
郝伯闻言楞了一下,竟然转头看向了倒在一边地上的妇人。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妇人也楞了一下,没想到郑毅一返来,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让管家把她辛辛苦苦弄来的‘安魂香’给灭了。
鬼脸很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当初教你这门功法的时候,你就应当晓得,这是一门邪功。”
“父亲,这到底如何回事?”郑毅赶紧问道。
“父亲!”郑毅赶紧握着郑玄经的手,神情庞大的喊道。
郑毅一手抓住钟姓捕快的衣领,另一只手抓着烧鹅,冷声说道:“在给你最后一次机遇,说,谁教唆你的?”
鬼脸收回桀桀的笑声,说道:“我早说过,你如果用人血,这血体早就凝练胜利了。”
“该死!”郑毅神采丢脸的丢开对方,直冲郑玄经寝室而去。
郑玄经脸上一贯的儒雅消逝不见,只剩悲呛,说道:“我郑家运营‘新丰’数十年,衙门遍及耳目。你明天被捕,我却没有收到涓滴动静,咳咳…财帛动听心啊!”郑玄经话说只说了一半,但郑毅却听懂了郑玄经的意义。
“不!不要!”钟姓捕快猖獗的想今后退,只是郑毅的手却像铁铸的一样,纹丝不动。
郑玄经反手握住郑毅的手,说道:“郑家完了,你快走。”
郑毅看着妇人的模样,结合对方说的话,心中立即猜到了整件事的幕后黑手,气的差点无语,怒骂道:“蠢货!这是催人道命的‘散魂香’。”
郑玄经此时躺在床上,神采惨白,描述干枯,哪有昔日的儒雅,仿佛衰老了几十岁,一副行姑息木的模样。
郑毅胸中肝火狂涌,心中某个不好的动机越来越激烈。见钟姓捕快竟然还嘴硬,脸上暴露一丝狰狞,“你当我不会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