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他《坐忘经》神异,心灵美满,能感知善恶,所杀之人无一不是罪大恶极,杀心大动之人,但关头是他晓得那些死不足辜,但那些人的家人,朋友,师兄弟姐妹可不这么以为。
这一手驱水快意的玄功,更不是甚么江湖把戏可比,群豪浑身湿漉漉如落汤鸡,脸上更加失魂落魄。
便在方才,他们正想为谭公喝采的时候,忽见方明右手一抓,秦红棉身子当即飞退,被对方抱入怀里。
两人如此一想,又是对视一眼,脸上飞红,双双低下头去。
赵钱孙见小娟出来,当即在中间鼓噪:“学艺之时我师妹的武功已经高我很多,起码差上这么一大截。当今更是不消说了!”
大量的水汽升腾,淅淅沥沥,竟似下了一场细雨。
方明微微一笑:“诸位远道而来,盘桓敝处,但是巧了,恰好见证本王的即位大典……”
但谭公身材固然矮小,武功却实在了得,当今更是内心有气,脱手便毫不包涵,左掌拍出,右掌疾跟而至,左掌一缩回,又加在右掌的掌力之上,他这连环三掌,便如三个浪头普通,后浪推前浪,并力齐发,比之他单掌掌力大了三倍。
当即跳了出来:“小娃娃要出头,便先过我这关!”
玄慈双目低垂,问道:“贫僧并中原群雄而来,是有一问想就教!”
谁知赵钱孙竟然迟迟怔怔,又提及了不相干的事来。
数道微弱的水流激起,仿佛红色的长龙,挟裹着之前下湖的江湖妙手,弹出湖面,又落在地上。
“不错!你们连我都打不过,如何是我师妹的敌手?”
群豪也是目露凶光,心想这两个女子与段正淳干系匪浅,非常有些不清不楚,必定在对方心头非常首要,若能擒了下来,这风骚王爷势需求投鼠忌器。
秦红棉玉面飞霞,啐了一口:“大敌当前,还说这等疯话!”
他俩顾怀旧情,固然赵钱孙痴心,但也没有甚么重燃的设法,面上却天然有着温和之色,将中间的谭公气得半死。
“小娟!小娟!”赵钱孙大急,但又无可何如,一个老迈男人,差点急出眼泪,看得群豪暗自好笑。
“呜呜……段正淳,你还我爹爹万胜刀王维义的命来!”
“阿弥陀佛!”
此等轻功,别说闻所未闻,就是想都没有想过!
“若真有此等武功,那毁灭我等如同反掌,也的确不必大费周章,变更雄师甚么的了!”
他们看到了甚么?
“天然有!”
便在此时,两名少女也来到了中间,一人穿戴绿色绸衣,脸孔娟秀,另一女却穿戴黑衣,俏脸含煞,见到如此多武林中人来找费事,手已经不知不觉地握上了刀柄。
“段郎,我来帮你!”
此时听到群雄口口声声要将情郎千刀万剐,这如何能忍?
……
看到如此多妙手恶狠狠的模样,甘宝宝只吓得心肝乱跳,躲入了方明的怀中,而秦红棉则是一愣:“喂!他们要找你报仇,你如何还不叫帮手?”
群豪识货,均是大呼道:“好一个‘长江三叠浪’!”
方明倒是调笑道:“本日乃我段氏与中原武林群雄之事,你要为我出头,不就自承是段氏中人了么?”
群豪瞠目结舌,惊诧以对,两只眼睛几近都要瞪出了眼眶。
话说到这里,他的神采又转为严厉:“但王爷又何必下毒手,取了杜氏三兄弟,王老豪杰……另有鹤云道长的性命?”
群雄对视一眼,内心均想,又有不信邪的,深思对方或许在湖底埋了木桩,用心出来吓人,当即有几个水性好的男人仿佛下饺子普通投入湖底,可惜但见碧水莹莹,水草鲤鱼,又那里有着木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