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我受地绝剑黄山鹤云道长大恩,无觉得报,本日既然来了,便早已筹算将命送在这里,你有甚么招数固然使出来,老子若皱一下眉头便不是豪杰!”
群豪瞠目结舌,惊诧以对,两只眼睛几近都要瞪出了眼眶。
玄慈也是微微一怔,旋即道:“我们痴顽,为妄人所欺瞒,几乎挑起宋辽纷争,犯下大错,还要多谢施主点明!”
“诸位但是找我?”
“诸位不必多礼!”
话说到这里,他的神采又转为严厉:“但王爷又何必下毒手,取了杜氏三兄弟,王老豪杰……另有鹤云道长的性命?”
方明欠身相还,谈笑晏晏,举止文雅驯良,共同着之前的神威,则显得更加派头过人。
方明微微一笑:“诸位远道而来,盘桓敝处,但是巧了,恰好见证本王的即位大典……”
便在方才,他们正想为谭公喝采的时候,忽见方明右手一抓,秦红棉身子当即飞退,被对方抱入怀里。
当年雁门关之战,方明狠下毒手,死在他手上的妙手实在很多。
谭婆闻声丈夫声音,内心一凜,当即道:“师哥,我……我已经嫁了人,从今今后,你便是我亲哥哥一样……”
“红棉,没伤着吧!”
他们看到了甚么?
赵钱孙见小娟出来,当即在中间鼓噪:“学艺之时我师妹的武功已经高我很多,起码差上这么一大截。当今更是不消说了!”
“尽管问,鄙人知无不言!”
“好红棉!”
他说着伸出双手,竖起手掌比了一比,两掌间相距尺许,随即感觉相距之数尚不止此,因而将两掌又自外分开,使掌心间相距到尺半模样。
秦红棉到底只在滇南武林逞凶,那里碰到过谭公这类中原第一流的妙手?只是第一道掌力便震得她双手酥软,第二道掌力便令修罗刀脱手而飞,谭公见着秦红棉花容失容的模样,方才想罢手拿个活口,谁晓得对方竟然飞速发展,电光石火般掠出数丈,直如有人拉着普通,避开了他接下来的擒特长工夫。
本来如此做稍有以大欺小,不遵江湖端方之嫌,但此次乃是报仇,对方武功也太高,帮手太多,倒是事急从权了。
闲庭信步中,竟踏万顷湖水如履高山!
玄慈心神大动,默念心经,一颗心还是扑通扑通直跳,毕竟若比起方明,佛经中达摩一苇渡江,恐怕都要有所不如。
碧波之上。
“呵呵……大理湿热,这几位朋友忍不住下湖风凉风凉,倒是正淳怠慢了!”
方明悄悄一笑,足下一顿。
“哼!两个女娃娃好大口气!”
这一手驱水快意的玄功,更不是甚么江湖把戏可比,群豪浑身湿漉漉如落汤鸡,脸上更加失魂落魄。
“说甚么……我还记得那一年,师父传了我们那招‘偷龙转凤’,你一学就会,我却想了一夜,唉……”
“阿弥陀佛!”
数道微弱的水流激起,仿佛红色的长龙,挟裹着之前下湖的江湖妙手,弹出湖面,又落在地上。
当时两边相距起码四五丈远,江湖上固然也有‘擒龙功’‘控鹤功’之流,能隔空取物,但绝对没法企及这么远,更不消说还是一个大活人了!(未完待续。)
谁知赵钱孙竟然迟迟怔怔,又提及了不相干的事来。
但谁成想,对方竟然不管不顾地便承诺了下来,当真不要过分痛快,反而令群豪愣在了那边。
谭婆内心倒是一柔:‘他连当时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可见至心,唉……可惜老是我们命里福薄,若你当时能放下点身材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