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缘点头,还来不及说话,便被店门口的混乱声音打断了,二人凝神去听,修缘顿时盗汗直流,道:
平白糟了一顿骂,无人再敢妄言,但是那中年人一看再看,胖狐狸火红的毛发煞是刺眼,尾尖一点白,与天一教的水滴标识遥相照应,传闻教主恰是因为这九尾灵狐聪慧非常,还身带祥兆,才养在身边的。
修缘将狐狸藏在怀里,只求晚餐前能找到一间堆栈住下,小家伙受了冻,抱病就费事了。
喧闹声愈发逼近,为首的那人道:
那人只悄悄瞥了一眼,转头还是对修缘浅笑:
“要有大雨了,我们绕去镇上躲一躲。”
到了镇上,修缘才觉出些不对劲来,小镇实在冷僻,只要三三两两的行人,个个神采仓促。邻近傍晚,雷雨过后天空放晴,万里无云,之前关门打烊的堆栈却还是大门紧闭,买卖也不做了。
“听口音倒像是江南人,外来的和尚好念佛!”
走到贩子绝顶,酒菜飘香,修缘昂首一看,这家堆栈大门敞开,不由一阵欢乐,揉了揉呆狐狸的胖屁股,抬脚出来了。
领头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带了十几个教众,每人衣角上都绣了一颗饱满水珠,逼真得仿佛将近滴落下来。
中年男人越看越心慌,直叫糟糕,不知是谁家饭菜,把只狐狸养得忒胖,圆滚滚一团,差点让他看走了眼!
“那老衲人逃出少林不久,想必还未走远,这里不消搜了,我们到其他镇子看看。”说罢,便带着一群教众悄无声气分开了。
遍寻不着,阿呆几近要跳到塘里去,却见个红衣人,破水而出,悄悄提了修缘,立时便将他带到岸上来。
小和尚实在饿了,便点了一样素菜,又要了一碗白米饭,一侧头,没想到这个时候,也有人跟他一样,坐在堆栈里,约莫在等着小二上菜。
“好姣美的小和尚,死了多可惜。”
莲花生如许大张旗鼓,当然不成能要重温旧梦,缠绵床塌。
修缘本来只悄悄浮在水下,但愿那群人快些走,没推测他们竟然往塘边来了,无计可施,只得往水里埋得更深些。饶是他武林大会前夕功力大增,凝神屏息也不过半炷香时候,再久便要受不住,要么浮出水面,要么淹死在水里。
修缘记不清他堪破了甚么奥妙,也并没有顺走甚么秘笈,如果是那样,恐怕他早就被灭口了。
“看你这模样,是往少林去么?”
“施主可知外头都是些甚么人?”
“萍水相逢,多谢你……”
“秦……秦大哥?”
修缘又走了一段路,狐狸在小和尚怀里已经昏昏欲睡,不时咂一砸嘴,修缘捏了捏它的尖耳朵,小家伙甩了尾巴,缠住修缘睡得更香。
修缘一呆,却不晓得如何回应,只因那人的一双眼睛,实在说不出的熟谙,但如此敞亮亮的眼眸,仿佛洞穿统统,倒是见所未见。
狐狸“嗖”地爬起,跳学习缘怀里,他们由乡野巷子穿行而去,这处所空旷开阔,连间避雨的破庙也没有,修缘脚程虽快,雨势来得却更猛,在半途便将他淋个通透。那懒洋洋的呆狐狸,更是遭了罪,柔嫩疏松的毛发被雨水冲刷得湿漉漉的,一团一团黏在一块儿,阿呆立时便打了个喷嚏,缩成一个圈儿,缠在修缘身上。
这小镇位于中原西南边的交通枢要上,来往商客多如牛毛,是以城门口都有人守着,一个个查过了才放行。
修缘并未几解释,只说到处化缘,求一碗饭罢了,被顺利放进了城。
那人隔了面纱,眯了眯眼道:
修缘抱着狐狸,身上滴滴答答淌着水,此时大雨已过,城门口的卫兵问了他几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