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冷泽皱了皱眉头,笑道:“我一个手无寸铁之人,那里会难堪你们。”
北方冀州确切是在大兴土木不错,大梁天子一个月前宣布在冀州建一座行宫,他走南闯北的,倒是传闻过这件事。
冀州位于黄河以北,间隔这變州足有好几天路程,因为门路颠簸,马车行的不算快,这一下中午候,也只是行出了几十里,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市镇,牌坊上书三个字——平马镇。
她声音暖和,带着一点南边吴语特有的软糯,非常动听。
那是一个身穿朴实白衣的女子,她不穿金银、不戴金饰,却仍然给人一种冷傲的感受。
“气味。”女子淡淡说道:“我自小嗅觉活络,固然你决计的粉饰,但是你身上有一股独特的药味,我闻得出来。并且我们中午时分用饭时,看到了墙上贴的布告,说刺客胸腹受伤,你这一起行来呼吸不算,且尽量不做大行动,实在是可疑,以是我猜想,你就是那行刺之人。”
白冷泽淡淡的看着这个女子从马车上轻巧走下,没有说话,只是悄悄地看了两眼,就将目光转向一旁。
“可有凭据?”
白冷泽坐在那中年马夫身边,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马夫闲谈着,得知这马夫之前走南闯北,最南走到了南海之滨,最北则去过北境的疆场,提及来,算得上是行万里路的老车夫。
马车缓缓的驶出城门,马夫惊奇道:“明天如何这么多官兵守着城门,莫不是城内有甚么非常?”
白冷泽回过神来笑了笑,转过甚来,脸上的笑意却垂垂地淡了。
“还要多谢女人在城内不戳穿我,只要出城时女人喊一声抓刺客,想必我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但风险虽大,只要有充足的银子,仍然有一些个逃亡徒想要去拿命搏他一搏,若赢了便有了做买卖的本钱,若输了大不了扔下一条贱命。
“我姓白,白冷泽。听口音,女人是南地人?”看着她那双纯洁而温和的眸子,白冷泽竟然可贵的说出了真名。
白冷泽向后看了一眼,笑道:“我只是一个升斗小民,那里会晓得这些。”
“其二,你与你阿谁所谓的姐姐,应当是同一人吧?”
那官兵的头子面露惊容,立即喝止了身边的火伴,同时翻开城门,让出门路。
这一瞥不要紧,他透过那翻开一角的门帘,却看到了一张精美到绝美的容颜。
女子摇了点头,开口道:“我出世在北地,不过父亲是南地人,母亲说父亲说话暖和恭谦,有君子之风,因而让我跟着父亲学了南地的话,这时候长了,就改不过来了。”
这类乱世,从北往南贩马是从南往北贩茶的好几倍利,当然,风险也是好几倍。
白冷泽细心打量了这女子两眼,笑道:“还不知女人芳名。”
顿了一顿,这女子接着说道:“感激白公子脱手互助,不过我们另有些事要措置,不如就在这里分开吧。”
女子见白冷泽不否定,也不胆怯,直视着白冷泽开口道:“其一,我们初见之时,并没有说要去那里,你却开口就说要去北方冀州,想来定然是看到了这马车上的印记,晓得我们出自北地的悯苍派。”
“我不敢。”女子坦言道:“小莲和老辛叔都是浅显人,不会武功,并且公子方才在车上,身材一向保持紧绷,想必做好了随时发难的筹办,我赌不起。”
看到白冷泽怔怔的向马车里看,小莲冷哼一声,一下子拉上门帘,低骂了一句登徒子。
被戳穿身份,白冷泽也不活力,他本来就没有决计的坦白,但是这女子能想通此中的马脚,也算有些脑筋。
“哦?”白冷泽嘴角微微上翘,只是脸上却毫无笑意,“女人是想过河拆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