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冷泽怔怔的向马车里看,小莲冷哼一声,一下子拉上门帘,低骂了一句登徒子。
“我不敢。”女子坦言道:“小莲和老辛叔都是浅显人,不会武功,并且公子方才在车上,身材一向保持紧绷,想必做好了随时发难的筹办,我赌不起。”
白冷泽回过神来笑了笑,转过甚来,脸上的笑意却垂垂地淡了。
这类乱世,从北往南贩马是从南往北贩茶的好几倍利,当然,风险也是好几倍。
“可有凭据?”
白冷泽细心打量了这女子两眼,笑道:“还不知女人芳名。”
一行四人乘车来到北城门,一队官兵远远地看到他们过来,为首头子向前走了几步,正要扣问,却被身边的一个捕快拉了一下,那捕快指了指那辆马车,小声道:“没看到吗?那是荡剑宗的马车!荡剑宗的二长老正在这城中,你不想活了!”
女子摇了点头,开口道:“我出世在北地,不过父亲是南地人,母亲说父亲说话暖和恭谦,有君子之风,因而让我跟着父亲学了南地的话,这时候长了,就改不过来了。”
白冷泽淡淡的看着这个女子从马车上轻巧走下,没有说话,只是悄悄地看了两眼,就将目光转向一旁。
这一瞥不要紧,他透过那翻开一角的门帘,却看到了一张精美到绝美的容颜。
北方冀州确切是在大兴土木不错,大梁天子一个月前宣布在冀州建一座行宫,他走南闯北的,倒是传闻过这件事。
“公子曲解了。”女子悄悄抬起下巴,凛然开口道:“我的名字可不是那兰质蕙心的意义。大梁北方有一座山,名字叫做岢岚山,此山乃是大梁北境第一道樊篱,外公为我起这个名字,是但愿我如同那岢岚山一样,将那北地的蛮人,尽数反对在大梁境外!”
几个比较大的马场都在北方,能够说马估客到处可见,而这座叫做平马的小镇,就是从一个马市渐渐生长起来的。
“甚么样的大人物?”小莲也来了兴趣,翻开门帘探出脑袋来问道。
他想清净,那女子却径直找上了他。
“我姓白,白冷泽。听口音,女人是南地人?”看着她那双纯洁而温和的眸子,白冷泽竟然可贵的说出了真名。
“公子虽无歹意,但如岚却怕招惹费事,还请公子分开。”
她声音暖和,带着一点南边吴语特有的软糯,非常动听。
官府严格节制马匹,擅自贩马属于重罪,轻者放逐,重者刺面放逐。
“其二,你与你阿谁所谓的姐姐,应当是同一人吧?”
顿了一顿,这女子接着说道:“感激白公子脱手互助,不过我们另有些事要措置,不如就在这里分开吧。”
被戳穿身份,白冷泽也不活力,他本来就没有决计的坦白,但是这女子能想通此中的马脚,也算有些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