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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二，这是五，没瞎。”
“那是半年前的事了……”
他右眼爆着红丝，看着渗人，但并不疼。宋老伯说是没事，冯三恪却有点严峻，博观比他还严峻，特长遮住他左边眼睛，另一手比划了个数，“这是几，能看清么？”
博观应了一声，想也不想就去开了门，门口站着弥坚和弥高，一人提着个香喷喷的瓦罐，一人捧着笔墨纸砚等物。锦爷竟也跟着来了。
虞锦打断：“哪一日？”
“得亏冯哥你身板健壮，这如果我捱这么一顿，指不定得折几根骨头。笙姐姐说你还没还手，冯哥你可真短长。”
虞锦点点头：“你持续说。”
冯三恪一个颤抖，他这会儿上身赤|裸，被子还压在身下，慌里镇静掀了被子，勉强把本身遮住。
冯三恪踌躇了一瞬，他想说本身何德何能，让主子为他跑腿。可在府里这半月，他也摸清虞锦两分脾气，不敢说沮丧话，只得重新开端讲。
冯三恪扯了扯唇，笑声暗澹：“都半年多了，尸身都入了土，哪还能挖出甚么线索？”
冯三恪却猛地转过了身。头朝着墙角，抬手抹了把脸。
虞锦被他吓了一跳：“这是如何了？”
一屋人都沉默听着。
他沉默半晌，虞锦等他缓过劲来，又问：“另有么？”
“爷如何来啦？快出去坐。”
满屋子都是药味，虞锦也不嫌，看冯三恪直挺挺坐在床上，忍俊不由：“没事你躺着吧，伤养得如何了？”
虞锦的说话声随他低了两分：“可有备别的份？若不然，叫我在这儿誊写一遍？”
“另有，”冯三恪想了想，接道：“衙门里有个仵作，测度凶手身形与我普通，力量也大，恰好也与我一样。而我在镇子上呆的那几日，就成了惧罪叛逃的证据。”
别人小却心细，吃完饭，叫冯三恪趴在床上，大夫说一天抹两回药，博观两回就给他抹了半罐子，跟拿浆糊刷墙似的，冯三恪心疼得不可。
冯三恪眼里的光又黯下去。
“冯哥眼睛还没好呢。”弥坚小声提示。
虞锦从弥坚手里拿过他记下的东西，略略看了一遍，并无遗漏，便道：“等我把这信递到孙捕头手上，叫他看看有甚么蹊跷。如果他看出了门道，我们再往海津府报冤案，这案子就能重审。”
冯三恪细心谢过，目送人家出了门，转头就瞥见博观在抹眼泪，无法道：“你哭甚么呀？”
要不是他这眼泪太真，冯三恪都想打他了，没忍住，嘴里爆了句粗：“偷屁的功德箱，功德箱上着锁呢。”
“爷大恩大德，当代不敢忘。”
冯三恪皱眉思考：“仿佛是蒲月廿九，对，是蒲月廿九！我在镇上的吴家铁铺做工，吴家人在村里有三亩地，厥后一家子搬到了镇子上，村里的地就不不种了。因为我爹跟吴伯有些友情，他就把地给了我家种，也不要佃银，只叫我每月去他们那儿做半月白工，算是两相抵了。”
正上着药，外边一阵拍门声，是弥坚的声音：“开门开门，送东西来了。”
冯三恪后脖颈一僵，惊诧昂首，怔了半晌，谨慎地从她掌心下缩回脖子。
府医宋老伯给他拿凉水敷了身上的伤，又开了两样活血化瘀的药，内服外用都有，说道：“没伤着内腑，皮肉伤没甚么的，年青小子养几天就好了。”
这傻孩子缺心眼，都忘了屋里的人另有小我没穿衣裳，欢欢乐喜把虞锦往屋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