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真闻言,如蒙大赦,赶紧拜退一旁。
不提此处煎熬,却说往南边位的行真散人一行四人亦是所遇不凡,只见此方炽热,各处赤石,穹天之上飘落蒙蒙细雨,与赤石相遇当即蒸腾起一股浊瘴疠气,熏得人脑筋昏沉,恹恹欲呕。
三修合计,瞬息便将方位敲定。
顷刻间,四方灵机流转,步地回声而动!
“善!”
行真散人鹤东行门下弟子徐庶真曾化名奚瑜暗藏于纯阳门中,人缘际会暂代乾阳峰首坐之职,故意之下,自是将这乾阳峰上阵禁之理探得大抵,现在老马识途,由其带领,诸修有惊无险,瞬息工夫便来到第二处禁阵地点。
万兽圣君不明内里究竟,不敢冒然涉草而行,将手中宝鼎一拍,抖落一道兽魄,在身前化为一头赤羽巨禽,翎羽精力,四人上了禽背,但听得一声高亢鸣啼,巨禽展翅横空,排云顺风飞奔。
那行真散人把目光瞧向身后的徐庶真,后者上前向三位大修各执一礼,解释道。
巨禽连连躲闪,但是愈往东行,风刀愈密,难以遁藏,连连中刀之下,哀鸣一声,兽魄已然崩溃,万兽圣君赶紧又放出一头飞禽,持续飞翔,但是此时风刀麋集,已成铺天盖地之势,这头飞禽未飞半晌,便如前车,崩溃开去,这圣君故伎重施,只将禽背四人护住,任凭兽魄崩溃,如是再三,接连换乘了百来头飞禽,将那万兽鼎中禽类兽魄尽数消磨,这才见得天涯一座道宫形影,不由让四人精力大振。
杜真子冷哼一声,正待说话,一旁万兽圣君插言道。
鹤东行闻言,微眯眼,捻了捻寿眉,忽而笑道。
此方各处青草,放眼四顾,比方塞外草原,茫茫不知周遭,草色青苍翠滴,碧气满盈,上接穹天,似如帘幕,铺展六合。
“道友妄言,吾宝岂能有误!”
行真散人一行纷繁发挥护身灵光,不敢叫雨丝瘴气滴点沾身,但是一行人愈往南行,雨势渐大,只行得半晌工夫,苍茫雨幕已然势若滂湃,接天连地,当中更是埋没锋锐,落雨化剑,茫茫雨幕瞬息间化作剑幕,自穹天下落,比方天罚,若非散人机灵,适时将护身宝镯祭在头顶收摄剑雨,怕是难以得生,即便如此,待到这一行人瞥见天涯道宫形影之时,那散人已然感觉宝镯之上重压如山,浑身汗如雨下。
“前辈不成!”
“前辈容禀,此阵四象互衍共生,只破其一柱,必会哄动其他三柱合围,届时举阵之力侵压,难以反对,反而不美,若欲破此阵,当以四人同时弹压四柱,阻其四象窜改,余者合力攻入法台,可尽得全功!”
徐庶真劫后余生,恍若隔世,顾不得如雨盗汗,便仓猝解释道。
“此地乃是乾阳峰流派地点,牌坊前面设有一阵,唤作四象炼邪术禁,内设东南西北四座道宫,各立一柱,中心处坐落一座法台,上悬一面炼魔宝镜,步地策动,生就风雨雷电四象窜改,合于中心回返天赋,排衍乾阳通和蔼,为天赋奇气,善调和万气,诸法难侵,又有法台炼魔宝镜放射炼魔神光,可遍照法阵,降魔炼妖,非常短长。”
“杜道友所言非虚,吾鼎中有一奇兽,唤作栖南,非南边不成栖息,刚才吾以此兽感到,却非是方向,想来此阵当有倒置五行挪移方位之能。”
事到现在,这破阵诸修心下亦是不得不承认自家还是小觑了玄门法阵之威,虽是得了内应指导,但是对于法阵威能预算不敷,所做安插难以应对。
那散魔杜真子沉吟道。
徐庶真被这股魔威覆盖,但觉寒芒罩体,骨肉生颤,顷刻,汗湿重衫,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