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心下更是顾忌,稽一礼,道。
那钓者闻言,将头转了过来,面上云雾已消,倒是换上了一层星光,两道目光仿佛天光垂落,娇娇茫茫,将叶知秋瞧了个里外通透,纤毫毕现,只见他额轻笑,连道了三声好。
“非是贫道不允,一来我此去凶吉难料,你等若与我同业,凭白增加风险,大是不美,二来,方才谷口大开之时,我耳畔有人传音相邀,我见你们也无异状,知是谷中之人只邀我单独相见,他道行深不成测,既然不允你等入内,自是毫无体例。”
歌声渐行渐远,很快消逝在风中不见。
那钓者摇点头说道。
那金色鲤鱼也不甚在乎,一双灵动鱼眼看了叶知秋一眼,鱼脸上暴露了促狭的笑容,随即鱼尾一摆,化作一道金光投入玉瓶当中。
这时,一尾通体金光灿灿的鲤鱼腾跃出来,悬浮在空中,鱼嘴张合间,噗噗吐出几个金光莹莹的水泡,裹住了本身,一双鱼眼人道化的朝着钓者翻了个白眼,似是鄙夷先前钓者威胁之言。
“你这馋嘴的鲤鱼儿,既吃了我道人的灵药,怎得不与我归家?你若再是混闹,我道人便做主,将你予那龙王做个上门半子吧!”
叶知秋捏着钓龙竿,目光流转,想到先前钓者以此竿钓起的那尾金色鲤鱼,心头明悟,便要出言相谢,却被那钓者打断,只听他笑着说道。
叶知秋感喟一声道。
再说,叶知秋踏入通道,环眼四周俱是白茫茫一片,看不清表里,回身看去,来路已被云雾重新讳饰,这才晓得此路有进无退,便定了定神,暗自运转法力,隐在袖中的手上已然捏紧了自家护身珍宝,中心戍己杏黄旗,以备不时之需,大步展开,沿着通道往前行去。
其间事了,一行世人便驾着遁光往姑射国而去。
“长辈叶知秋见过前辈。”
“前辈且说,长辈洗耳恭听!”
“且住,且住,莫要多言,我鱼儿中计了。”
世人见他欲一人涉险,那里肯依,再三哀告同业。
叶知秋将目光往那水潭望去,公然见得一道金灿灿的光芒隐在水下,正自挣扎不休,荡起层层的水纹,青竹钓竿前头的银色鱼线绷得笔挺,微弱的力道将那钓竿弯成了半弧形的新月,好似一弯碧月。
叶知秋见状,心下了然,晓得这乌云乃是因那金色鲤鱼而来,不由暗自猜想那鲤鱼来源。
“前辈引我前来相见,可有甚么叮咛?”
又从袖中取出一封手札交予坤阳子沈茹慧,叮嘱道。
“不成说,不成说,倒是机会未到!”
叶知秋不明就里,忍着心头不适,开门见山的问道。
“德行修逾八百,阴功积满三千。
“若贫道久去不回,师侄便将此信翻开,依言而行。”
紧了紧袖中的戍己杏黄旗,说道。
叶知秋心知自家无从回绝,虽还未曾猜透此人企图,但一番扳谈下来,也未曾感到歹意,想来非是仇敌,便顺势接过。
此竿公然不凡,动手间一片温润清冷,一缕清气直透心间,叫人温馨非常,神清气爽,拿在手中一打量,只见得钓竿只要手指粗细,翠绿竿身之上篆刻着两个藐小古篆,细心辨认,乃是钓龙二字,想来便是此竿名讳。
宝符降后去朝天,稳驾鸾舆凤辇。”
“鱼儿上了钩,且将此物赠送你吧。”
叶知秋目光扫过世人,见他们面无异色,心下了然,说道。
那钓者摆了摆手,笑道。
那钓者见状,额笑道。
“不知何时能到?又是因何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