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翼叹道:“这几幅虽非极品,已是我家传宝贝中最贵重的了!实在前些日子我也传闻兰亭帖里藏着大宝贝,但想再如何的宝贝也比不上字帖本身,是以没如何放在心上,我平生夙愿便是能够看一眼兰亭真帖,听人说兰亭帖藏在……”
辩才筹算广发请柬,聘请驰名誉的白道武林和一些风骚雅士前来抚玩“兰亭嘉会”,筹办期间,永欣寺高低一片繁忙,辩才稍不足暇,便与萧翼下棋操琴、投壶握槊、评文述史、参议书法,两人直是相见恨晚。
秦相思经沈弃解释,看出些许端倪,喜道:“派主,你说这两人的字,谁高超些?”
“也好!”
萧翼劝道:“这事是有理说不清的!除非有人能把兰亭帖拿出来,证明统统都是子虚乌有,但几经战乱,兰亭帖怎能够无缺活着呢?教员父还是从速避避祸吧!”
文武仙呸道:“你比老酒仙还醉得胡涂!技压四座、扬个名声是能够的,但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抢帖子,岂不惹来一堆费事?既是偷字帖,当然要悄悄摸摸,哪能大肆张扬?”
沈弃明察暗探好久,始终瞧不出兰亭帖究竟藏在何方,心想:“看来我若要盗取兰亭帖,公展开示是独一的机遇!”
但看辩才态度对峙,恐怕就算杀光永欣寺僧,也逼不出兰亭帖的下落,只得讪讪走到了木架前,假装赏识书画。
永欣寺坐落在秦望山麓狭谷里,背山而立,寺前“若耶溪”潺潺而过,凭添一抹“清泉涤俗虑、苍山归深隐”的禅意。
沈弃率了世人来到木架前,只见架上有各门各派的佳作,也有当代名流的极品。
合法两人拌嘴时,永欣寺僧成群结队的走出来,在四周山坡快速搭起一片片木架,架上垂挂一幅幅墨宝,近百幅书画随风飘荡,一时蔚为异景。
过了数日,“兰亭嘉会”终究在永欣寺后山坡停止,萧翼和沈弃等人一齐到了会场,只见火线草坪上黑压压一片,堆积了数百人,不但白道来了各门各派,更有很多黑帮不请自来,有人摩拳擦掌,筹办大展技艺,有人满脸严厉、志在必得。
几个应邀前来的文人雅士,见有珍品揭示,都兴冲冲地堆积到木架前咀嚼书画,萧翼也参与此中。
沈弃浅笑道:“我岂有资格批评两位大师?只不过虞世南内含刚柔,欧阳询则筋骨外显,若以谦谦君子而论,虞世南藏器不露,倒似好了些。”
唐朝书法极盛,沈弃在宫中待过一段光阴,曾受李世民及几位太傅教诲书画,也算有些心得,指了三幅字帖,解释道:“这里没有兰亭帖,木架上挂的多是我朝三大名家欧阳询、褚遂良、虞世南的作品。欧阳询融会了汉隶和魏晋楷法,创出另一番新意,他笔力险硬、风神严峻,字态森森有如剑戈矛戟;虞世南担当了王羲之、献之父子的气势,笔致圆融冲和,气势跌宕遒丽,乃是外柔内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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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瞄了辩才一眼,低声道:“秦望山里!当时我觉得本身命不久矣,想在临死前完用心愿,是以到这儿来碰碰运气,唉!想不到有这么多妙手觊觎王右军的字帖!我瞧他们个个死得惨痛,我……我实在很惊骇,怕有人来杀我!沈小兄你们武功高强,可别笑话我!”
永欣寺背倚秦望山,寺前是若耶溪,有七十二支流,此中一支便是由三江口入海,一旦遭受潮患,寺僧都得从速跑上后山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