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孙子。”王动收下银锭,将其揣在怀里,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啊!你……你是甚么人?如何跑到我家里来了?”炕上的人惊醒了过来,是一个三四十岁摆布的中年,吃惊的望着王动。
王动闪身避开,运起内力,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这自称“阎爷”的中年顿时背脊一弯,痛呼一声,踉跄着今后栽倒,王动大步上前,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我是他的姥爷。”王动指了指阎基,眯着眼睛,不动声色的打量了这男人几眼,见其身材壮硕,透着精干气味,手掌粗大,生有硬茧,当即晓得这不是甚么浅显人。
不一会儿,王动等人走进了安然客店。
王动听出这来人是关西口音,眉头一皱,朝阎基低声道:“你去开门。”
阎基这时候也重视到了这一点,“莫不是红花会的反贼吧?”目光蓦地一变,心中更是惴惴难安,他不敢辩论,只得脱了帽子。
此时看清了王动的模样,竟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中年人那边肯依,跳下炕就要上前来厮打,一只粗糙的手掌抓来,“那边来的小兔崽子,敢在阎爷这里来打秋风?”
忽听得“澎澎澎”一阵响,有人用力打门,大呼:“大夫,大夫!”
只见火光一幌,一条男人手执火把,撞了出去,叫道:“大夫,请你快去。”
这锭银子足足有二十两重,阎基在乡间给人医病,老是几十文几百文的医金,那边见过一脱手就是二十两一只大元宝的?心中又惊又喜,刚想收了银子,却见王动直勾勾的盯着他,一面心中暗骂,一边谄笑着将银锭呈了上来,“这银锭还是请小……姥爷保管吧。”他倒是识时务。
“不敢最好,但愿你别耍花腔,去开门。”王动淡淡道。
身形一闪,王动呈现在一间陈旧的老屋子里,墙壁裂开了很多条小缝,屋子外的北风透了出去,王动顿时打了个寒噤,他虽说内力小有所成,可离得寒暑不侵的境地却相差甚远,当下就是一皱眉头:“真不利,竟然是寒冬腊月。”
“是,小爷叨教。”
王动看了看阎基,目光却谛视着他的头上:“将你的帽子给我。”倒是王动忽的想到,现在这个期间恰是满清鞑子残虐,天下推行那款项鼠尾,“留发不留头”,他如果就这般走出去,怕是很快就会被当作红花会的人给抓起来拷问。
王动跟出来一看,不由得一皱眉,只见炕上并排躺着四小我,都是浑身血污,有的脸上遭到刀砍,有的手臂被斩去一截。
“小爷饶命,小爷饶命……。”“阎爷”连连叩首告饶,脸上蕴着惧第五章 初来乍到意。
“闭嘴!”
!!!
阎基抹了额间一把盗汗,正要去开门,忽听一声:“慢着。”他行动不由一顿。
“阎爷”当即强行按捺住了呼声,好似被掐住了喉咙的鸭子,以要求的目光看了过来。
“小的不敢,不敢!”阎基连连点头。
王动戴了帽子,将头发遮得严严实实,看到阎基非常的神采,嘲笑道:“敢胡说话,我捏死你。”啪!内力暗运,一脚踩在地上,再移开来时,呈现了一个小小的浅坑。
那男人不开口的催促。
男人惊咦一声,看着王动奇道:“你一个少年郎,如何当他的姥爷?”
阎基独一一件棉大衣被王动穿了,只得套上一件单衣,一手挽了药箱,忍着酷寒出了门,那男人拉了他的手疾步而行,王动怕阎基胡说话,自是随后跟了上去。
那男人道:“有人生了急病!”他俄然瞥见站在一旁的王动,随口问道:“他是何人?”
堆栈大堂上烛火点得敞亮晃地,坐着四五个男人,身上带着兵刃,此时却都是一脸焦心的等候,拉着阎基的那男人率先进入店堂,当即叫道:“大夫来啦!”顿时大家脸现忧色,拥着阎基走进了东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