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道:“谁说不是啊!”
阿九幼年好胜,说道:“好,我就跟褚伯伯参议一下。”弯了哈腰行个礼,双杆飞动,护住满身。
王维扬看着他们,本身的镖还没有劫,又走出新的劫匪,心道:哎!看来我老王这本性命,本日定是要断送在此地了。
于秀吉内功深厚,晓得另有一批人埋伏着。公然,就期近将脱手的时候,忽听得林中传出一阵口吹竹叶的尖厉哨声。沙寨主一听,神采陡变,扇子一挥,群盗顿时留步。
沙天广变色道:“先来瞧瞧货样?哼!程青竹,你们也未免太心急了,等货品到了程老爷子境内,你老再瞧不迟吧?”
沙天广叫道:“两个打一个吗?”提起铁扇,欺身而进,径点程青竹的穴道。程青竹挥杆格开。
褚红柳却浑若不觉,脸上的朱砂之色直红到脖子里,还是一步一步的攻将畴昔。阿九技艺重灵,飘零来去,只要稍有空地,便是一阵急攻。褚红柳身子细弱,只是护住要穴,四肢与肩背受了几杆,竟漫不在乎。两人越打越是狠恶。褚红柳通红的脸上仿佛要滴出血来,再过一阵,手臂上也渐渐红了。
于秀吉心想:沙天广?这仿佛是碧血剑中的人,想不到会在陕西跟书剑中的人碰上了。
只见林中驰出两乘马来,抢先一人是个须眉皆白的老者,前面跟着一个垂髻青衣少女,一瞥之间,但见她十五六岁年纪,容色绝丽。前面有一批身穿青衣,头插青竹的人跟在前面,两个来到沙寨主与褚红柳面前,勒住了马。
这时褚红柳身上又连中数杆,他一言不发,一掌一掌的缓缓收回,又稳又狠。阿九渐觉不妙,被对方掌风逼得娇喘连连,身法已不如先前迅捷。
程老爷子说道:“阿九啊,我在家里跟你说甚么来着?”
只听一个为首的中年人嘲笑道:“宁碰阎王,莫碰老王,嘿嘿!不过如此。”
于秀吉心道:这褚柳红恐怕就要下毒手了,等他手掌一红,阿九恐怕就要糟了。
褚柳红千万没想到另有人埋伏于此,仓猝抽掌后退,但石块来得实在太快,又事出俄然他没有防备,手指还是被石块打中,一阵酸麻剧痛。于秀吉趁机掠到他身边,点了他的穴道。又发挥凌波微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近沙天广,伸手往沙天广穴道点去。沙天广还在和程青竹比武,一时之间腾不脱手来,也来不及闪避,顿时穴道被点。
沙天广说道:“照呀!本日甚么好风把程老爷子吹来啦?”
褚红柳脚步迟缓,一步一步的走近,俄然左掌打出,攻她右肩。阿九双杆一撑,飞身避开,手回杆出,右杆方发,左杆随至,守势如同暴风骤雨,一片青影中一杆已戳进褚红柳肩胛骨下。青竹帮帮众齐声喝采。
阿九笑道:“师父,徒儿只是笑有人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本身收了别人的办理银子,又来夺人家的红货,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旁人要来瞧瞧,便是无信无义。”
于秀吉一听,公然是他。
阿九“嘻嘻”地笑了出来。
程青竹说道:“嗯!这个别例不错,那程某就拼着这个老骨头,来会一会沙寨主的阴阳扇了。”
只听程青竹呵呵笑道:“如何不迟?等当时货品早到了恶虎沟你老弟寨里,老头儿如何还美意义前来探头探脑?那可不是太不讲义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