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他觉耗损颇大,便欲停下来歇息一番。他顾目四看,但见这恰是一处兵马堆积之地。四下阵势较为平坦,不见高山峡谷,四周摆列着无数帐篷,密密麻麻地占满了这一片。帐篷虽多,摆列之间,纵横交叉,井然有序,涓滴不显乱象。这一大片帐篷如众星拱月般地围着中间一顶,那中间一顶比其他帐篷稍显大些,其四周也较开阔,显是首级所居之地。虽说行军之间最忌帅帐凸起,但一来这是蒙古占区,二来从这万军战阵中拜别不难,但真有人能纵横来往,视其如无物?
他走到帐前,正要排闼而去,却见那帐门俄然开了,接着便见数人鱼贯而出。当前一人,科头布服,是个青年。他形貌俊雅,举止很有法度,不似平常蒙古之人那般粗旷。在他身后,是个极瘦长的和尚,目发精光,死死地盯着他,恰是金轮法王。金轮法王之侧,立着一少年。那少年望着李长青,满脸镇静,道:“李大哥,你如何在这?”恰是杨过。三人身后,零散地站着数人,或老或少,或胖或瘦,或高或矮,或长须飘飘,或满头短发,举止无度,形貌奇特。
李长青见这酒肉满席,满汉参半,道:“王爷真是热忱好客。”他望着明争暗斗的世人,不由略感无趣。那忽必烈看着世人,暗自浅笑,点头不语,明显也是成心检察他们本领。那杨过望着他,欲言又止,明显要向他说些甚么,却又顾忌此地世人。李长青自顾喝酒,不管其他。
李长青道:“我的武功旁人是学不会的!”老顽童满脸迷惑道:“为甚么?也像天赋功一样吗?”他满脸瞻仰道:“我拜你为师,你教我好不好?”李长青笑道:“你若能找到一个样貌又美,武功又高的女子,我便教你。”
四人站于忽必烈前,挡住那老者,然后端起手中之枪,齐齐向他刺去。那老者伸出左手,一把攥住四枪尖,那四人便向后飞出。忽必烈望了一眼身边世人,向那四人道:“来到便是客,你们下去吧。”那四人知老者非是本身所能抵挡,闻言当即退下,出账安插。
李长青身形一住,便即被人发明。众兵虽都凝神无错,却无人见其如何呈现,不由大惊。那主帐前,一身披铁甲之人,将手中钢刀遥遥向他一指,大声喝道:“你是何人?忽必烈王子再此,何敢猖獗?四下兵士听令,拿下他!”四下兵众,闻声号令,毫不游移,齐齐上前,协刀披甲,持枪拿盾,成合围之势,便要拿他。
他此行目标既已达到,当即不再沉沦,他运起家法,回身便下了山。山下并无大道,他也不觉得意。他认准方向,向西南而去。
老顽童打了个寒噤,心道他所说之人,除了瑛姑外又有何人?他当即不敢再言,忙摆手道:“我不学了,我不学了!”他站起家来,挥了挥衣袖,顿时满室灰尘飞扬。他道:“不好玩!我走了!”说罢,略一运劲,绝尘而去。
李长青闻言,略显镇静,却仍道:“你与他们十余年未见,他们的女儿也已长成大女人了。”老顽童放下空盘,将左手中半块牛肉一把吞入口中。他道:“是多年不见了。”他扳着指头计数,数了一遍又一遍,想李长青翻着白眼道:“不对不对,不是十年,是二十多年了。”
老顽童满脸镇静道:“不错不错!”他端起一盘牛肉,另一只手向盘中抓了畴昔。一块牛肉到了嘴旁,被他一下咬了一半,那盘牛肉未几时便见了底。他谛视着面前那盘牛肉,却向着李长青,嘴里却嘴里含混不清隧道:“刚才是你说我郭兄弟在这的吧?他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