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手执酒杯,向他笑道:“这位兄弟,我这酒可还喝得惯吗?”李长青道:“这酒味醇厚,不似中原水酒那般平平,辛辣酸涩,正如蒙古男儿那般。”忽必烈大喜,他将手中酒一饮而尽,道:“不错,恰是这般。”他道:“这位兄弟如果喜好,那便多饮几杯。我这别的没有,马乳酒倒是喝不完的。”
李长青见这酒肉满席,满汉参半,道:“王爷真是热忱好客。”他望着明争暗斗的世人,不由略感无趣。那忽必烈看着世人,暗自浅笑,点头不语,明显也是成心检察他们本领。那杨过望着他,欲言又止,明显要向他说些甚么,却又顾忌此地世人。李长青自顾喝酒,不管其他。
他与众客结伴而来,用时颇久,他略一策画,距解缆已然月余了。他不欲再在途中多做逗留,便运起缩地之术,疾行而去。那缩地之术耗损颇大,以他现在之能,也只能一步十数丈,且不能悠长支撑。他每用此术行进半日,便要安息一番。他或半日一停,盘膝调息,或不到半日,便停下此术,改用身法,徐行而行,渐渐调息。
世人正惊奇间,忽听帐外人声吵杂,细心听去,却不住闻声“抓刺客!”接着又听一人大声道:“真的吗?郭兄弟,你在这里?”世人俱都大惊,不知帐外何人。那声音初始时似在数里以外,离此尚远,话音说毕,已仿佛在近旁,来人身法之快,声音中内力之厚,实乃骇然听闻。
李长青身形一住,便即被人发明。众兵虽都凝神无错,却无人见其如何呈现,不由大惊。那主帐前,一身披铁甲之人,将手中钢刀遥遥向他一指,大声喝道:“你是何人?忽必烈王子再此,何敢猖獗?四下兵士听令,拿下他!”四下兵众,闻声号令,毫不游移,齐齐上前,协刀披甲,持枪拿盾,成合围之势,便要拿他。
世人连饮数杯,皆有醉意。忽必烈道:“这位兄弟如何称呼?”金轮法王神采微动,道:“王爷,这位便是李长青了。”金轮法王于大胜关豪杰大宴上与李长青一见,又见其在万军中安闲带郭黄二女拜别,知其武功深不成测,不由暗自皱眉。他一贯觉得本身武功,足可称雄当世,但见了这青年,却也感骇然。他不知他所来何为,又见其毫无杀意,不由暗自迷惑。他也是与那杨过一道,来互助本身不成?
这一日,他觉耗损颇大,便欲停下来歇息一番。他顾目四看,但见这恰是一处兵马堆积之地。四下阵势较为平坦,不见高山峡谷,四周摆列着无数帐篷,密密麻麻地占满了这一片。帐篷虽多,摆列之间,纵横交叉,井然有序,涓滴不显乱象。这一大片帐篷如众星拱月般地围着中间一顶,那中间一顶比其他帐篷稍显大些,其四周也较开阔,显是首级所居之地。虽说行军之间最忌帅帐凸起,但一来这是蒙古占区,二来从这万军战阵中拜别不难,但真有人能纵横来往,视其如无物?
蒙前人众,只模糊感觉有一青影一闪而过,不成揣摩。只要待他或停或改用身法时,才气略看明白那是一道人影。待他们要追击时,常常那人影便已不知所踪。李长青心下只顾赶路,意不在杀伤性命,故也不与他们难堪,是以世人虽皆觉骇然,却也并未张扬。
李长青道:“我的武功旁人是学不会的!”老顽童满脸迷惑道:“为甚么?也像天赋功一样吗?”他满脸瞻仰道:“我拜你为师,你教我好不好?”李长青笑道:“你若能找到一个样貌又美,武功又高的女子,我便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