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道:“鄙人理睬得。”
丹青生将酒杯放在石几上,从丁坚手中接太长剑,道:“风兄弟,你先出招。”
秃笔翁见道:“好字,好剑法,风兄将剑法灌注在书法中,公然不凡。”
但这一字电剑只出得一招,王璟便瞧出了此中三个老迈马脚。丁坚并不急于打击,只是长剑连划,似是对来客尽了礼敬之道,真正企图倒是要令狐冲神驰目炫之余,难以抵挡他的后着。他使到第五招时,王璟已看出了他剑法中的十八个马脚。当下说道:“获咎!”长剑斜斜指出。
王璟道:“二庄主,我观你兵器乃是一支判官笔,不若这一局文比如何?”
王璟这一次并未用独孤九剑直接破解,筹算给丹青生留点面子。他使出太极剑法,于身前快速构成一个太极剑圈,光彩夺目。丹青生的光圈与王璟的光圈一打仗,只听得叮叮的声音传来,倒是前者破散开来,后者仍然纹丝不动。
吵嘴子手中正扣着吵嘴两枚棋子,待要掷反击打王璟的长剑,以免丁坚手腕堵截,但想:“我若脱手互助,那是以二敌一,梅庄摆明是输了,今后也不消比啦。”只一游移,丁坚的手腕己向剑锋上直削畴昔。施令威大呼一声:“啊哟!”
吵嘴子回道:“此局风兄得胜,用笔写字,用剑写字,二者难度不在一个层次,写出来的字如果不同不大,明显用剑者更加不凡。我三弟天真烂漫,爱及书法,并不是不认输。”
当下秃笔翁又再取来墨砚,泼墨挥毫,写了一首《裴将军诗》:“大君制六合,虎将清九垓。战马若龙虎,腾陵何壮哉!”端的是大气澎湃。
王璟道:“不敢当。”接过来喝了。
秃笔翁看起他本身的诗帖,又看王璟写在墙壁上的笔迹,越看越是欢乐,道:“二哥,你这间棋室给我住罢,我舍不得这两幅字。”
向问天道:“此局是何算法?”
王璟见他的画意中剑意仿佛能发不能收,必然马脚也多。便提起长剑,向丹青生肩膀刺去。这一剑毫无章法,丹青生楞道:“这算甚么?”他想王璟既然是华山派的,想必用的华山剑法,谁知王璟不遵循套路出牌,丹青生心中一怔,立觉倘若出剑挡架,实不知该当如何挡,如何架,只得退了两步相避。王璟并不上前持续进犯。
吵嘴子点头道:“恰是!”说完伸手到石几之下,抽了一块方形的铁板出来。铁板上刻着十九道棋路,本来是一块铁铸的棋枰。
王璟回道:“文比就是二庄主你用判官笔写一幅字,我用剑写一幅字,谁写的好便算胜,如此不伤和蔼。”
秃笔翁奇道:“何为文比?”
他左手捏个剑诀,右手长剑又攻将过来,这一次乃是硬劈硬砍,当头一剑砍落,叫道:“谨慎了!”他并不想伤害王璟,但这一剑“玉龙倒悬”势道凌厉,对方倘若不察,本身一个罢手不住,只怕当真砍伤了他。
他尚未站定,长剑已在身前连划三个圆圈,幻作三个光圈。三个光圈便如是无形之物,凝在空中停得半晌,缓缓向王璟身前移去,这几个剑气化成的光圈骤视之似不及一字电剑的凌厉,但剑气满室,北风袭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