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再过十几招以后,左冷禅辟邪剑法有两招速率慢了一下,没有衔接上。岳不群多么妙手,瞧准马脚,一剑击中左冷禅的右肩,左冷禅吃痛,右手一时没法得力,长剑跌落,只得左掌打向岳不群,岳不群也是左掌相对,这一次岳不群兀自不动,左冷禅却退了三步,口中一口鲜血喷出,明显已受内伤。本来左冷禅久攻,内力耗损大,右肩受伤,影响掌力阐扬,天然比不过岳不群毫发无伤,状况杰出。
岳不群微微一笑,朗声道:“刀剑不生眼睛,一动上手,不免死伤,这话不错。”转头向华山派群弟子道:“华山门下世人听着:我和左师兄是参议技艺,绝无仇怨,倘若左师兄失手杀了我,或是打得我身受重伤,乃是激斗之际,不易拿捏分寸,大伙儿不成对左师伯挟恨,更不成与嵩庙门下寻仇肇事,坏了我五岳派同门的义气。”岳灵珊等都大声承诺。
左冷禅驻剑而立,一脸暖色,说道:“岳不群,你真是好算计,左某败的心折口服。”他此番武功胜不过岳不群,战略又被岳不群算计,万料不到一番算计,竟然为岳不群做了嫁衣。他不愧是武学大宗师的气度,利落认输,以图将来,省的被岳不群找到借口,当场发难。
两人斗到二三十招以后,左冷禅忽地右手长剑一举,左掌猛击而出,这一掌覆盖了对方上盘三十六处要穴,岳不群如果闪避,立时便受剑伤。只见他脸上紫气大盛,也伸出左掌,与左冷禅击来的一掌相对,砰的一声响,双掌订交。两人各自被震退一步。岳不群叫道:“这掌法是嵩山派武功吗?”
左冷禅每次使出一招,岳不群总能在得当的时候出剑进犯其落点,两人仿佛是很有默契,进犯到一起,一时候两剑订交的声音,不断于耳。左冷禅大惊:“莫非岳不群也练习了辟邪剑法,但看他形状,又不像自宫了的模样。”
妙手比武,内劲外招当然首要,而胜负之分,常常只差在一时气势之盛衰,左冷禅见他逞强,心下悄悄欢乐,刷的一声响,抽出了长剑。这一下长剑出鞘,竟然声震山谷。本来他潜运内力,长剑出鞘之时,剑刃与剑鞘内壁不住相撞,震惊而发巨声。不明其理之人,无不骇异。嵩庙门人又大声喝起采来。
岳不群顿了一顿,目光向嵩山派人群中射去,缓缓说道:“依鄙人之见,临时请汤英鹗汤师兄、陆柏陆师兄,会同左师兄,三位一同主理平常事件。”汤英鹗、陆柏看向左冷禅,左冷禅点了点头。
左冷禅道:“兄弟自当谨慎,极力不要伤到了岳兄。”
只听得群雄齐声叫道:“岳先生当五岳派掌门,岳先生当五岳派掌门!”方证大师等人也上前相劝。
此时太阳将近落山,岳不群道:“我们五岳剑派本日合派,若反面衷同济,那么五派归并如此,也只要浮名罢了。大师此后都是份属同门,再也休分相互。鄙人无德无能,临时执掌本门流派,各种兴革,还须和众位兄弟从长计议,鄙人不敢自专。现下天气已晚,各位都辛苦了,便请到嵩山本院歇息,喝酒用饭!”群雄齐声喝彩,纷繁奔下峰去。
方证大师低声道:“岳先生,现在嵩庙门下,只怕很有民气胸叵测,欲对施主倒霉。常言道得好,害人之心不成有,防人之心不成无。施主身在嵩山,可须谨慎在乎。”岳不群道:“是,多谢方丈大师指导。”方证道:“少室山与此相距只天涯之间,照应极易。”岳不群深深一揖,道:“大师美意,岳某铭感五中。”
左冷禅道:“不错!”心想:“此人已生怯意,我正可乘势一举而将其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