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令叔的《猛转头》你会不会唱?”
明天这些差人受命来抓李侠客,统统人都心中惴惴不安,担忧李侠客真如果刀枪不入的话,恐怕大师都要被李侠客杀死。
李侠客站在长街,大声呵叱,声震数里:“你们敢与我冒死,为甚么不敢跟日本人冒死?”
看到这些差人散开,李侠客身子伏地而行,刹时窜进一家店铺遁藏,但半晌后便撞断店铺大门,单手挥动门板当作盾牌,另一只手长枪颤栗,已将两名差人刺伤。
大雨滂湃而下,半晌间全部上海都被覆盖在暴雨当中,剩下的差人终究被李侠客杀的吓破了胆,嚎叫拜别。
“想当日,那金元,人数极少;合计算,数十万,有甚高强!俺汉人,百敌一,都另有剩;为甚么,寡胜众,反易天常?”
李侠客飞身扑到五六个差人身边,此次再不包涵,长枪抛弃不消,腰间军人刀拔出,只一挥动,已经将一名差人斜肩带背斩为两截。
现场两百来名差人此时已经剩下一百来人,地上鲜血横流,躺了一地尸身。
他说话间已经走出了酒馆,来到了大街之上。
“痛只痛,甲午年,打下败阵:痛只痛,庚子年,惨遭杀伤。”
“五千年,我汉人,开基鼻祖;名黄帝,自西北,一统中心。夏商周,和秦汉,一姓传下;并没有,异种人,来做帝皇。”
李侠客腿上枪口鲜血流出,心中发了狠,在长街之上大声叫道:“都是中国人,我但是一向留动手,没杀你们!你们如果再敢开枪,老子可就要大开杀戒了!”
“噗!”
劈面的差人壮着胆量道:“这都要进局子了,你还想听戏?李侠客,你胆量未免太大了吧?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痛只痛,办教案,性命如草;痛只痛,修铁路,人扼我吭。痛只痛,在租界,时遭凌践;痛只痛,出外洋,日苦深汤。”
李侠客身子明灭,躲过几名差人的射击,长枪一挑,已将两名差人刺个对穿,随后抽枪俯身,遁藏火线差人射来的枪弹。
一名差人在李侠客背后开枪,一枪打中李侠客的后背,狂喜道:“我打中他啦……”
李侠客手中长刀已经被砍的卷了刃,一脚将一名差人踢飞,“我杀日本人,你们却要杀我!”
一名差人刚把配枪对准李侠客,便被李侠客一脚踢飞。
他一首小诗吟唱结束,在酒馆里对李侠客大声道:“李大侠,我这就开端唱了!”
陈明华见他出门,急道:“你谨慎点!家叔写的东西,兄弟还都曾细心学过。”
“这中国,那一点,我另有分,这朝廷,原是个,名存实亡。替洋人,做一个,守土官长;压抑我,众汉人,拱手降洋。”
“砰!”
“这是我,祖宗们,传留家法;俺子孙,自应当,永久不忘。可惜的,骨肉间,自相残杀;惹进了,外邦人,雪上加霜。”
………
“怕只怕,做非洲,永为牛马;怕只怕,做南洋,伏侍犬羊。”
但是剩下的这些差人,有一部分吓的心胆俱裂,逃窜不见,仍有一批人死战不退,还是对李侠客开枪不止。
他说到这里,蓦地一声长啸,手中长枪一抖,“啪”的一声,便将此人配枪击落,随后矮身前冲,在地上一个翻滚,已经到了这群差人身边。
“怕只怕,做印度,广土不保;怕只怕,做安南,复兴有望。
天上雷霆暴响,豆大的雨滴从空中落下。
…………
中年差人一顷刻哑口无言,硬着头皮道:“我们局长就这么说的!”
李侠客扫视世人,笑道:“中日友情?中日甚么时候有过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