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安排了哑仆带路,欧阳锋回身欲行之时,洪七公道:“老毒物,来岁岁末,又是华山论剑之期,你好生将养力量,到时我们再好好大打一架。”
黄药师心高气傲,十余天前吹箫差点就把老顽童降服,又如何肯让别人以为老顽童在他之上?以是才出言辩论,实则乃是为本身正名。
“追!”(未完待续。)
欧阳克只感觉脸上发热。黄蓉却被逗得咯咯娇笑不已,只要郭靖一脸的悲悯之色,感觉欧阳锋实在不幸。
黄药师强忍笑意,走进了老顽童的洞中,只见洞中实在甚么都没有。他高低细心核阅,瞥见了洞壁上那老顽童写给他的留言,又见中间两行纤细的小字写着:“树叶决不成扯,上有臭尿淋下,千万千万,莫谓言之不预也。”
他当即发挥“瞬息千里”轻功,身子轻纵而起,有如腾空滑行普通,只一个起落,便已跃至洞口。左足甫一触地,突觉脚下一陷,踏到了空处。他乍遇变故,并不惶恐,右足在空中虚踢一脚,已将身子带起,反向里窜,再落下时左足在地下悄悄一踏,不料落脚处还是一个浮泛。此时足下再无借力之所,忙把蛇杖横向在洞壁上一撑,身子如箭般倒射出来。
洪七公掩住了鼻子哈哈大笑,世人也都躲开一些,出钱青健外均是悄悄纳罕,以欧阳锋武功之高强,生性之诡诈,怎会着了旁人的道儿?
黄药师道:“那也一定,经是死的,人是活的,同练一项工夫,师兄弟之间亦会天差地远,一套神功绝学,甲能练成不即是乙也能练成。老顽童工夫就算比兄弟我好些,可也决计及不上锋兄、七兄,这一节我倒是晓得的。”
黄药师此时已知钱青健拉他何意,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再看黄蓉时,却见黄蓉的目光只盯着郭靖,不由得叹了口气。
挥杖撑壁、反身倒跃,只在眨眼之间完成。洪七公与黄药师见他身法佳妙,齐声喝采,却听得“波”的一声,只见欧阳锋双足已堕入洞外埠下一个深坑当中。
“黄叔叔,稍安勿躁。”钱青健将黄药师的话语堵住了一半。
洪七公听了大吃一惊,欧阳锋却哈哈大笑:“药兄你真会谈笑话,全真教多么的人多势众,你把他们的祖师叔囚禁十五年?哈哈哈……笑死我了。”
他这话一说,洪七公和黄药师都把目光看向了裘千丈,裘千丈哈哈一笑道:“大师不要看我,我既不争那《九阴真经》,也不插手华山论剑,更不在乎甚么天下第一,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我争,哈哈哈……”
看到这里,黄药师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敬请享用”四字之下,仿佛另有笔迹,只是那边粘着一片树叶,把上面的字挡住了。欧阳锋伸手揭起树叶,却见叶上连着一根细线,顺手一扯,猛听得头顶哐啷哗啦声响,立时觉悟,仓猝往左跃开,哪知乒乒乓乓又一阵清脆,左边右边山洞顶上同时掉下几只瓦罐,深黄色的液体瓢泼而下,淋得欧阳锋满头满脑都是臊尿。
却不料欧阳锋等的就是这句话,浅笑说道:“药兄过谦了,我们兄弟的工夫都是半斤八两,你既然说老顽童不如兄弟我,那么必定也是不如你了,不过这话兄弟我可就不敢信赖了。”
这一大乐,实属他老婆毕命十五年来独一的一次。一边笑,他一边感慨老顽童心机之妙,同时也感激钱青健提示之德,他猜想,这定是钱青健在老顽童处居住时发明了这等圈套。
欧阳锋见钱青健拉住了黄药师,心想恰好,我先出来探查一番,万一发明甚么与《九阴真经》有关的蛛丝马迹,也好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