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是脸露骇然,难以置信地看着叶锋。
胡斐挥刀便往宝树脖子上砍去,但这一刀,毕竟没有砍下去。
但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天下这么大,江湖更是不乏卧虎藏龙之辈,单凭这场战绩,如何能让人佩服?!
见地过叶锋雷霆脱手,田归农早已心生害怕,更是绝望连连,如何还敢脱手?听到他的话,田归农宽裕之极,闷哼一声,转过脸去,也不接话。
当年,田归农算计苗人凤,叶锋横插一手,已卸掉他左臂,并挑断他手筋脚筋,令其成为废人。五年之前,他已将天龙门北宗掌门之位,传于曹云奇。
正说话间,又有一个极高极瘦、面色蜡黄的男人走进大厅,苗若兰惊叫一声:“爹爹!”人已如鸽子般,飞了出去,扑在苗人凤的怀中。
旋即笑道:“这春联只怕要改上一改了。佛经上说,佛祖释迦牟尼降世,一落地便自称‘天上地下,唯我一人独称尊’,借来一用刚好,再配上‘古往今来,打遍天下无敌手’,横批写上‘无敌天下’,恰好恰好。”
说罢,挥刀便往一把楠木椅上砍去,轰然一声,木椅散架。
田青文哀嚎一声:“爹爹!”人已扑向了田归农。
呛啷一声,斩龙剑吼怒而出,无形剑气自剑尖冒出,直有三尺,一剑自上往下,力大无匹,直接砍向宝树脖颈。
胡斐沉默不语。
七年不见,叶锋说话、做事,还是这般天马行空,叫人完整跟不上。
叶锋也不再说。
胡斐惊呼一声:“部下包涵!”当即展开胡家刀法中最英勇的封字决,一招“八开八式”,英勇无匹迎了上去。
宝树热泪盈眶,连连点头谢恩。
恰是经年不见的胡斐和程灵素!
是以,叶锋说出这句话,大厅之上,绝大多数人,都悄悄皱起眉头,只觉叶锋过分放肆、傲慢。
叶锋昂首望去,只见厅上居中挂着一副木板春联:不来辽东,大言天下无敌手;相逢冀北,方信人间有豪杰。下款是“妄人苗人凤深惭昔年大言醉后涂鸦”。
故事讲完,苗人凤冲动不已,眼眶已经潮湿,胡斐更是情感难当,恶狠狠瞪着田归农跟宝树。呼的一声,长刀拔出,直指两人,厉声喝道:“父仇不共戴天,田归农、阎基……”
一时之间,大厅内寂然无声,只听得大厅四角,炭火收回的噼啪声。
他又如此年青,世人只觉此人似神似鬼,完整没法推断。
唰的一刀,削断宝树两个大拇指,道:“我胡斐不杀手无寸铁之人,本日断你两根大拇指,叫你今后用不成刀。我胡家刀法,你虽只学了三页,却也不准别传,不然定如此椅!”
刀剑订交,轰然一声巨响,胡斐倒飞出去,手中长刀也已从间断开,手腕麻痹,堪堪拿住刀柄。
这些年来,他一向隐于幕后,暗中批示,苦苦寻求报仇之机。但是现在,他再被叶锋卸掉右胳膊,就连这幕后小人也做不得了。
叶锋笑道:“春秋跟春秋是不一样的,你眼睛看到的,也一定便是真的。倘若我说,我是看着他从小长大的,程女人你是否信赖?”
田归农双眼怨毒地瞪着叶锋,愤恚、憋屈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正在此时,两道包含着狂喜的惊呼声,一前一后传了过来。
余人惊呼不已,更有甚者,哈腰就是一顿呕吐。
叶锋一笑置之,冲田归农笑道:“刚才你不是说要杀了我么?还不从速上!”
却再也说不下去,只因田归农已经成了废人,如何能打?更因田青文已经跪倒在地,苦苦要求,他又如何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