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微微一笑,心想我要吃甚么惊啊?你这没见过世面的小子,如果赶上扫地僧还不直接跪下叫神仙?
公然,只听一个声音怒喝道:“他妈的!都给老子闭嘴!一群吃硬不吃软的贱骨头!汉人都是这鸟德行!”
眼看那五人就冲要到大门口,俄然世人面前一晃,那五人面前已经多了一个黄色僧袍的和尚。只见他抬手合什,脸上寂静厉穆,竟似模糊有宝光活动,一派亲热慈爱的高僧模样。
世人听这番僧如此口出恶言,无不大怒,早有人戟指喝骂:“你这臭番狗,凶甚么凶?这里轮获得你这杂种来逞威风么?”
那几名镖师中有人赞道:“龙贤弟好一手镖法!”
这变故突如其来,待李廷豹一行伏尸于地,也不过几句话工夫。场中世人尽数失容。早有人怒喝道:“王维扬!李总镖头固然要走,但他毕竟是给你姓王的面子才来这里的!你竟然对他下如此毒手,你还是人吗?镇远镖局是想做甚么?”
那三人一击失手,见镇远镖局的镖师都赶了过来,另两人也被阎家兄弟逼得连连后退。相互望了一眼,打了个唿哨,五人跃下高台,便想向外冲。
只见一名高高瘦瘦的番僧大步从那遮住的棚中走了出来,手提一柄殷红如血的弯刀,杀气腾腾地喝道:“谁敢再吵一声?”
王维扬亦是一脸惊容,呆了好一阵,才道:“多谢明王脱手。”
李廷豹又惊又怒,正要说话,忽觉一股麻痒之感从肩膀上直蔓开来。他顿时内心一凉,怒喝道:“你们竟然用带毒的暗青子!还要脸么?”一挥铁棍,就想冲上去厮拼。
不料那暗器竟然滴溜溜地一转,窜改了方向,他这一棍顿时砸了个空。再要闪避时已经不及,正被打中肩膀。
世人均暗惊:这和尚轻功可高超得很啊!他又是甚么来头?
但那五人明显是早有预谋,五人气势汹汹地往外冲,如同五只猛虎普通。为首一人舞开一对流星锤,身边两人手持一面铁牌、一根巨棍,威猛非常,一时无人敢上前禁止。
但那毒性倒是狠恶之极,他堪堪冲出两步,咕咚一声便倒在地上。他身后几人正想去扶,镇远镖局那几个镖师中有人喝道:“全杀光!”说着一起拥上。这几人武功高强,只听惨叫声连连,李廷豹带来的人全数身首异处,满地是血。最后另有人一刀将正在地上翻滚呻/吟的李廷豹一刀断头,那颗脸孔狰狞的首级直滚出老远。
那五人固然倒地,说话倒是不碍,此中一人呸了一声,厉声道:“老匹夫,为鞑狗作鹰犬,另有何脸面在这很多人面前夸夸其谈?”
陈恕见他这模样,晓得那几个镖师必定是福康安的人。既然他们下了杀手,那必定是见王维扬压不住场子,筹算硬来了。
王维扬临危稳定,一挥手中长刀,划了一个圆弧,将那两人逼开。只是最后一个却已欺到他身前,展开擒特长法,要来抢刀。这三人武功不弱,王维扬措手不及间遭受夹攻,不由今后连退数步,已退到高台边沿,忽地又今后一退,一只脚踩了个空,目睹就要跌将下来。台下好些人不由惊呼起来。
陈恕心知此人必定是血刀老祖无疑了,没想到他也在福康安手底下。此人一贯奸滑残暴,如何看他表示却只要凶没有奸了?想了想,或许此人是目睹在福康安身边,有欧阳锋、鸠摩智如许的大妙手。他的武功并不敷以赛过世人,用心闪现凶性,以博得福康安正视。这也算是一种战略吧。
林震南讶然道:“竟然是湖北鬼见愁钟家兄弟,和‘流星赶月’童怀道!他们竟然也来抢那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