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信哈哈大笑,感慨道:“早时便听闻,朱武兄弟与杨春陈达二人宰了李申那狗官,而后杨春陈达二位兄弟落草到了花蛇寨,朱武兄弟却不知去处,现下想来,只是退居幕后了吧?哈哈,怪不得这些年花蛇寨如此强大。”可身边的樊宇却面色有些不悦。
见几人走出门去,厅中那中年文士轻叹口气,扭头看向樊宇等人道:“此番我来,特邀诸位做宗大买卖,这徐家五兄弟走了也好,做此事不怕人少,唯恐民气不齐,此番方可与诸位共商大事。”中年文士面不改色,对世人抬头而视,手中轻摇羽扇显得极其出尘。
陈达单膝跪地,脖颈驾着徐隐手中钢刀,但脾气还是暴烈如火,怒喝道:“鼠辈唬我不成?便将爷爷宰了,爷爷算你是条男人!”
气闷半晌,樊宇心道:“好你个花蛇寨,原是赚我去送命,红口白牙,那西夏数十万的雄师就让你说没了不成?尚不如待我那徐兄弟夺了徐家村,再做计算。”思路万千,沉默半晌又举起大碗豪饮一通,忽道:“此事容今后再议,抵当外虏,我观风岭绝无二话,可现下却不可。”
烛火微动,徐隐哈哈一笑,将手中钢刀掷到一旁:“诸位兄弟,今后山高水长,来日再见,徐隐拜别各位兄弟啦!”宋朝尚武之风骚行,即便徐隐是后代之人,也深受这股义侠之风影响,言谈举止也带有丝丝豪侠民风。
白花蛇杨春单刀撤回刀鞘,感喟喃道:“休要胡言!我两人同年同月同日死,难不成要我与你一同死在此处么?”言罢,杨春回身朝徐隐一拱手,轻声道:“徐兄弟自可退去,但万莫要伤了我家兄弟。”
那男人鲤鱼打挺飘起家来,纵身一跃,全部身子腾空而起,脚尖在房檐处一点,身子就如同落叶般飘下,半点的声响也没收回,这男人身法如鬼似魅,转眼间竟就消逝的无影无踪。
山道之上,徐隐跟着徐家五虎去往徐家庄,观风岭沿途关隘尽皆放行,徐家五虎打马在前,徐隐步行在后,脑中传来体系提示音:“恭喜宿主获得根本牌,【无懈可击】其感化为,临时性使敌手打击手腕无效,或减弱能力,恭喜宿主获得根本牌。【借刀杀人】一样牌不反复讲授。”
徐隐哼哼轻笑,心道:“呵,你徐家五虎单打独斗哪个是跳涧虎陈达的敌手?只怕是不被陈达诛杀就已经万幸了。”
徐家五兄弟面色不善,皆都阴沉个脸,拱手也不言语,缓缓退出聚义厅中,见五兄弟退去,徐隐也跟着徐家五虎出了聚义厅,方到门口处,徐隐扭头对大当家樊宇使了个眼色,再不言语。
在坐的都不是傻子,虽说大当家樊宇脾气鲁莽,但却不是憨傻之人,心知此中短长,莫说是辽国与西夏两家,便只西夏一家就足有十余万兵马,戋戋观风岭与花蛇寨,两家兵马汇在一起才不过数千,又怎敢蹚如此的浑水?
房檐之上,那男人嘴角轻翘,心道:“观风岭不过如此,幸亏哥哥还说这大当家二当家如何了得,依我看,也不过是两个莽夫罢了。”将耳朵轻贴在房屋之上,静听此中对话,听了半晌却将这男人惊得一愣,心想:“观风岭这伙能人当真不凡,竟是要起兵造反,我当从速禀报我家哥哥。”
庞信高低打量了几眼这文人,心中暗思:“此人来的太是时候,我这手札也只给花蛇寨与徐家村送过,旁人定不知我观风岭本日办宴,怎的偏这文人晓得?只怕不是花蛇寨人,便是徐家村遣来算计我两家的,须得谨慎措置。”庞信吟吟轻笑,忽的瞪住那文人点头道:“这买卖过分严峻,只怕是兄弟们有命做,没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