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宗海固然被赵安然的名头震慑了一下,但随即想道:“天玄真君即使短长,我岂不能接他十招?”硬着头皮答道:“好,那就请真君亮剑!”于承珠拔出青冥宝剑道:“道长,我的剑借你。”赵安然哈哈笑道:“对于这厮,何必用剑?”说着自袖中摸出一枝二尺余长的柳枝,缓缓走出,道:“阳大总管,这是你成名的好机遇了。你只要在我的柳枝之下,能接十招,你这四大剑客之一的坐位,就算稳了。承珠,你帮我数清楚了招数。”
赵安然看着于承珠乘马北去,洒然一笑,飘然下山,一样向北而行。一起之上,时不时见有三山五岳各种百般的可疑人物在驿道上奔驰。
阳宗海和娄桐荪占着了当门的桌子,世民气中一凛,看模样竟似拦门堵截,不怀美意。阳宗海的目光在世人面上扫过,看到了于承珠时,目光停注一下,面上微现诧色,于承珠自恃大援就在身畔,涓滴不惧,直着眼睛盯他。阳宗海哈哈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座中都是英豪,本日的酒喝得最痛快了。”不待人劝,仰着脖子就连喝了三大杯。
周山民拱手道:“两位大人公事在身,兄弟不敢劝酒。喝了这三杯,大师随量吧。要酒要饭,大家自便。”阳宗海道:“兄弟的公事,得老兄帮手,想已没有题目,这三杯酒我多谢了。”周山民吃了一惊,按着杯子道:“大人此话,是何意义?”阳宗海说道:“皇上请你老兄进京!”周山民虽推测阳宗海会晓得他的身份,却想不到他对着本身这边这么多人,竟敢单刀直入,一按酒杯,举头嘲笑道:“小弟一介墨客,连考几次秀才都考不上,哪有福分见当今皇上,阳大人不是谈笑话吗?”阳宗海大笑道:“明人面前不扯谎话,少寨主,你文武双全,皇上想望得紧哪。”阳宗海这几句话轻描淡写,眼中竟似全不把各路豪杰看在眼内。但世人慑于他天下四大剑客之名,一时竟无一人勇于接口。
于承珠读完信后,虽是得聆师训,心中哀思之意稍缓,猎奇之意却大增,她也曾听师父谈过金刀寨主周杰的故事,忍不住向赵安然就教道:“周杰大哥,传闻大小事件,都已交与他的儿子,周山民佳耦一贯与朝廷作对,他们如何敢冒险入关,我的师父又如何晓得?”心中动机此起彼落,狼籍如麻。
另一边人马数量少很多,只要两人,但却都是军官装束,体格魁伟,腰悬长剑,四只眼睛杀气腾腾,不住价地在周山民面上溜来溜去。
到了第二日晚间,赵安然也已来到了此行的目标地,一处小镇的堆栈门前。那客店青砖绿瓦,是座两层高八角形的修建物,飞檐翘角,饶有古意,楼上住客,楼下是个大堂,设有雅座,兼营酒馆买卖,客店范围相称宏伟,放在多数会中,也能够算得是间中上的客店,小镇当中,竟然有此修建,已是一奇,但惹人谛视标还不但是它的修建,客店的正门,摆布两边墙上,各有一幅壁画,一边是一轮红日,一边是一弯初月,光彩如新,仿佛是方才画上去的。恰是周山民日月双旗的标记。
阳宗海神采急变,失声道:“道长但是威震宇内的天玄真君?”赵安然不答,反笑道:“欺世盗名,莫过于此,本日就让贫道来经验经验你这冒名剑客的无耻之徒!阳宗海,你若能在我手内接上十招,我就由得你名列四大剑客。”
赵安然笑道:“张大侠夙来神机奇谋,料事如神。你固然按着他的叮嘱行事便是。”于承珠脸上又是一红,心道:“天玄真君与我师父素未蒙面,却也对他如此信赖,我又怎能对师父的安排有疑议?”赶紧告别赵安然,仓促策马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