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然淡然一笑,木剑安闲挥动,阿萨玛闪电般的快刀眼看就要砍到赵安然身上,但被赵安然木剑一引,就俄然转了方向,一刀斩到了空处。阿萨玛一气劈出了近百刀,均被赵安然一一化解,暗自骇然,心知单凭迅疾的快刀没法取胜,再抢攻两刀后,俄然刀法一变,从极速变成极缓,一刀横斩而出,刀上运足了内力,要教赵安然没法卸劲。
阿萨玛自夸一代宗师,岂愿在兵器上占人便宜。游目四顾,对兄弟阿合玛道:“到树林里折两根合适的树枝,做两把木刀来。”阿合玛应了一声,赵安然已是抢先道:“二位不必如此,贫道既然敢用木剑斗二位的宝刀,心中自有分寸。这柄木剑固然不起眼,却也是武林中一件异宝,坚固无匹宝刃难伤,二位在兵器之上只怕还会稍稍亏损。”
赵安然举起木剑悄悄一架,阿萨玛这一刀劲力内敛,凝集至极,再加上宝刀锋锐非常,自傲足以分山断水,却不料一刀劈去,俄然感到毫无着力之处,赵安然那口木剑竟像一片薄纸一样附在他的刀上,如果普通功力不到的人,这一下就得骤失重心,收势不及,颠仆在地。阿萨玛功力深厚,刀剑甫一打仗便感受不对,赶紧抱元守一,留力不发。赵安然也忍不住赞了一声“好!”但手中却涓滴不缓,木剑摆布绞转,带着阿萨玛的宝刀接连画了几个圈子,阿萨玛只觉到手中的宝刀跟着赵安然的木剑急转,被一股大力不住拉扯,眼看着宝刀就要脱手飞去。
本来阿合玛刚才心抢救济兄长,尽力出刀,赵安然却顺势将阿萨玛的刀势带了过来,成果成了阿萨玛兄弟两边内力撞击,兄弟俩功力悉敌,这一下又是尽力施为,星火交击之下,赵安然的木剑无损,两柄宝刀上的新月却都已折断了。两兄弟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心知再战下去更加讨不到好处,是以仓猝抽身退出斗场。
赵安然木剑轻拂,好整以暇的道:“两位的刀法现在贫道已见地了,不知另有甚么奇妙的工夫,能够让贫道一开眼界的?”
但见前头那一组三颗金球,被赵安然的木剑一荡,向着阿萨玛兄弟激射飞回,却被他们续发的金球一撞,又飞畴昔,如是数次,阿萨玛兄弟一共连发三十六个金球,相互碰撞,斗场上金光闪闪,尽是金球飞舞,每个金球都是镂空了的,顶风发声,仿佛甚么野兽的怪啸,惨厉之极,于承珠在半山腰都觉心魄动乱,于承珠心道:“本来这类暗器另有勾魂摄魄的服从,但内功有火候的人,也不至于就被扰乱心神。”再一看时,只见那三十六颗金珠,飞去飞回,竟无一颗跌落地上,偶然是相互碰击,偶然是阿萨玛兄弟用弯刀去拨那金球,看未几久,已看出每颗金球都是认定对方一个穴道攻击,三十六颗金球,竟是分打人身的三十六道大穴,于承珠非常奇特,再看些时,才看出此中事理,本来一旦金球被赵安然的内力震飞,阿萨玛兄弟就立即用弯刀将它拨正,而如果一边飞来的金球被赵安然闪过,那一边的另一人就将金球勾回,以是每一颗金球飞向赵安然之时,都是对准他的穴道。于承珠这才大惊失容,想不到人间竟有如此神妙的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