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渊只是脚尖一点,已经腾身而起,双足腾空蹬向何铁手肩头。何铁手回身昂首,左手虚划,扣向梦渊小腿。梦渊这才看到,她左手手掌被利刃割去,装了一只手形铁钩,五爪俱全,爪尖蓝光明灭,寒气森森,淬有剧毒,挥动间虎虎生风。
梦渊双手一触即收道:“掌法能力不弱,招式也很精美,但钩法过于沉重机器,真不知是哪个混蛋让你割个手去装个钩子的,碰到对方内功比你强,轻功比你高的,你亏就吃定了。你的法度轻盈,但贫乏窜改,很轻易让敌手摸清你的走向,我师兄秘笈中的金蛇游身掌和金蛇游身步法,正合适你用,至于阿谁钩子,的确是个累坠,如果对方手里有神兵利器,对着你的左手,你如何对付?”
何铁手待要抵挡,却只感觉劲风劈面,梦渊的来势,便如一只苍鹰称身扑击,又如一块巨石当空落下,刁悍之极,她晓得本身即便能让对方中毒,但一旦被对方如许的架式撞上,本身必定是骨断筋折的了局,只得侧身闪避,同时铁钩向身后斜挥。
梦渊赞成地点了点头道:“很好,师兄的传人,就该当有向任何人应战的勇气,出尽力吧,让我看看你的真正气力。
“但是另有一点不甘心,一点不放心,是不是?”梦渊上前了一步,目光如剑,直指民气。
“我蛇鹤一门,传自一个奥秘的地点,分蛇支,鹤支,每支每代仅传一人,一脉相传,已有上百年之久,每代传人,均有一身绝学。但传到师兄一代,因为他的死,没有指定传人,作为当代掌门,我便承担起寻觅合适的传人,担当他的这一脉道统的职责。但这些日子来,直到明天,才找到了一个能够配得上我蛇鹤门绝学的传人。”
何铁手笑道:“如此便请梦兄担负名誉长老之名,但不知小女子可否与闻,先生有何要事,如果小女子帮先生达成这项事件,先生可否正式插抄本教。”
何铁手神采暗淡道:“先生说这些,对小女子不嫌太晚了么。”
何铁手见那竟然是一颗木质坚固着名的栎树,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别说用她的铁钩,就是拿把大斧来,要砍倒这颗树也非易事。
梦渊见她难堪,微微一笑,一掀袍袖,暴露他的左手小臂来。他的这条小臂,固然是血肉之躯,竟然有着一种淡淡的金属光彩。
他走到一棵合抱大树前道:“用你的铁钩,砍倒它尝尝。”
何铁手大惊,她当然明白梦渊在说甚么,但这统统,又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
何铁手见梦渊一招一式,如*般落下,仅是腿上带起的劲风,就让她有呼吸被压迫的感受,被连连迫退了数步,更令她心惊的是,她和对方臂腿打仗,感受对方体表像是覆着一层无形的甲胄,清楚是护身的真气,让她的铁钩,常常近身,便觉到手上沉重,像是要破开停滞普通。
梦渊微微一笑道:“这个发起倒是能够商讨,只可惜梦或人身为蛇鹤门一门之长,更有要务在身,不能耐久留在教中,不过能够挂个名头,为女人尽些微薄之力,算是赔偿吧。”
何铁手自父亲身后,耳入耳过最多的名字,不是别人,恰是夏雪宜,这些年,教中一向没有停止过对这位金蛇郎君的探听,这此中就包含了他的武功和行事。以是说,梦渊晓得,何铁手是在金蛇郎君的影子下长大的,那么金蛇郎君的武功秘笈,对于一个年青,却又负担重担的女子来讲,意义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何铁手此时已经有些懵了,她望望梦渊那一副寂然的神采,又望了望他手里的那块精彩的紫檀木令牌上,那条活矫捷现的蛇,以及那充满了不成一世气势的“蛇腾六合”字样。她的心,向来没有跳得这么快过,连她的呼吸,都短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