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愣了愣,打量了一下尚青云,咧嘴一笑:“嘿嘿嘿,这位先生脑筋转的好快,鄙人佩服。不过既然先生这么说了,这鸟腿我如果不吃,怕你面子上挂不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接过那条肉香扑鼻的鸟腿,伸开血盆大口,“咔嚓”就是一口!脸上竟然一滴泪珠都看不见,本来刚才的那阵子大哭,不过是光打雷,没下雨……
凌远山,萧清河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将目光看向了站立不动的吴才。吴才面色安静,淡淡地打量来人,此人跟尚青云差未几年龄,也是五十来岁,一身灰衣,面庞古拙,皱纹纵横,看上去比尚青云还要老上几分,不过看他那技艺,另有刚才那浮光掠影般的身法,到底多大年纪,还很难说。
灰衣人满嘴都是酒肉,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过是萍水相逢,此番别过,这辈子能够也无再见之期,名字嘛,说与不说,没甚么要紧,又何必探听得那么详细?”
凌远山和萧清河赶快迎上前去,拦住那灰衣人,陪着笑打躬作揖道:“这位前辈消消气,消消气,我们有话好说,阿谁,这火云鸟是前辈养的?”
络腮胡豹眼一瞪,将在场诸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灰衣人身上,厉声喝道:“这是谁干的功德,是想用心向我玄灵宫启衅不成?竟然敢杀了我们玄灵宫的灵兽!”
尚青云将手伸进承担里,取了一葫芦酒出来,扒开塞子递了畴昔,这灰衣人毫不客气,接过来“咕噜咕噜”就是一通豪饮,痛快淋漓,看得一旁的凌远山、萧清河直咧嘴。
吴才不远处选了一个大石头,盘膝坐在地上,微闭双目,也不知是打坐调息还是闭目养神。
尚青云仍然埋头烧烤,吴才仍然冷酷如此,凌远山和萧清河对视一眼,晓得坏了,此次怕是杀了人家野生的火云鸟了,现在被人家碰了个正着,悲忿交集高低,正在嚎丧呢,这可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