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庄主嘉奖。”言绪微微一笑,端倪间还是清冷,“是家师谬赞了。”
说罢,撩袍而出,引着世人朝三进院走去。
说罢,目光如炬,环顾世人。
“你!”乌昆面上顿时浮起一抹喜色,堂内氛围刹时有些呆滞。
乌骑帮帮主乌昆,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将两柄流星锤使得地动山摇,令敌手闻风丧胆,不敢踏足马帮权势范围半步。
“乌帮主雪中送炭天然可敬,”一个清冷的声音自林伊人身侧响起,“但叶浮生如果过个一年半载才呈现,乌帮主又该如何与秋逸山庄同舟共济呢?”
言绪眉梢轻扬,声音里带了一丝挖苦,“难不成诸位日夜死守秋逸山庄,叶浮生就无可乘之机了?”
言绪一袭简朴的素白锦袍,眸若寒星,风韵隽爽,翩然踏入承训阁内,朝秋慕尧浅浅施了一礼,“倚岚门弟子言绪见过秋庄主。”
“多谢秋庄主。”言绪举步走向后排乌木交椅,眸光扫过林伊人身影,脚步微微一滞。
林伊人视线微垂,掩去眸中浅浅冷意。
言绪唇角微勾,“可贵本日江湖豪杰齐聚秋逸山庄,秋庄主何不给诸位先容一下庄内玄机,指不定众志成城之下,叶浮生之事便迎刃而解了。”
秋慕尧笑道,“言少侠请先入坐。”
言绪淡淡一笑,“只要秋逸山庄放出风,会在这个月圆之夜将乌玠令供奉于天井当中,恭候叶浮生前来盗宝,如叶浮生未至,即毁掉乌玠令,届时叶浮生天然会呈现。”
“也罢,”秋慕尧思忖一瞬,“如若秋逸山庄能借诸位之力保住乌玠令,亦是江湖幸事,各位无妨随我前去天井一观。”
言绪冷道,“叶浮生既然有本事从四大山庄中盗走辰延令、乞元令、抻冈令、苜尺令,为何秋庄主就如此自傲,认定叶浮生没法从秋逸山庄盗走乌玠令?莫非秋庄主觉得,四大山庄昔日并未将令牌收藏密敛,而是堂而皇之置于彼苍白日之下?”
柳云鹤沉吟半晌,缓缓道,“久闻秋逸山庄内布局精美,一山一石,一泉一桥,皆暗合奇门遁甲之法,不知此番对于叶浮生时,柳某可否有幸得见?”
林伊人唇角微勾,仿佛自语般道,“本来言公子对辜墨玄铁也有兴趣。”
秋慕尧朗声道,“有请言少侠入内。”
鎏金圈椅之上,柳云鹤神采平平,燕西孺、周施南则微微蹙眉,明显还是对当日叶浮生入庄盗走令牌之事耿耿于怀。
阁内顿时轰笑声一片。
“好一个引蛇出洞。”秋慕尧眸光微闪,诘问道,“不知言少侠有何体例,能让叶浮生主动现身?”
“这……”乌昆神采难堪,口中哑然。
灵山羽士屈真子,一身藏蓝色道袍,仙风道骨,仰仗一柄可切金断玉的拂尘,在江湖享有盛誉三十余年。
言绪起家,缓缓踱至厅堂中心,“叶浮生在暗,秋逸山庄在明,与其坐等叶浮生前来盗取乌玠令,不如引他前来掠取令牌,如此这般,胜算难道更大些?”
“共同进退?”谢雨帘忽而轻屑一笑,“就凭你那笨头笨脑的流星锤?”
公然,一个衰老严肃的声音立即大声道,“我等既为武林中人,自是不能坐视叶浮生祸害江湖!”
林伊人指尖轻叩交椅扶手,眸中如同云山雾罩,耐人寻味。
就在林伊人与言绪你来我往、针锋相对之时,主位之上,秋慕尧已朗朗开口。
秋纪泉见兄长难堪,起家道,“倚岚门与叶浮生有血海深仇,言少侠复仇之心我等天然能够体味,但此事关乎武林安危,牵涉甚广,秋逸山庄又怎敢粗心?”
“这……”秋慕尧身形一滞,眼角轻瞥柳云鹤、燕西孺、周施南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