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夏奕顷,他与吕浅大婚之日,你那堂妹可引发伊人的重视了?”
“覃贵妃多年来一枝独秀宠冠后宫,皇上还说她没有争权夺利之心?她要的可不是母范天下这么简朴,皇上您忘了吗,您给了她一个儿子,单是这个儿子,就足以让她站上权力的顶峰。”元汀荑恨恨道。
“皇上,”元汀荑抹泪,“宋域派乔信宁明察暗访这么久,才晓得了夕泠宫与瑄国余孽乃是同一伙人,那申陌儿若果然故意对涧之坦白此事,涧之又怎会晓得真相呢?”
“如何,那害人的飞扬放肆不成一世,几乎没命的倒连说都不能说了?”顾流萤嘲笑。
“是。”香儿提着食盒躬身退下。
从这日起,桐兮殿与凤忻殿的比武正式放到了台面上,而朝堂表里也愈发纷繁庞大。此中最令人谛视标,当属白日隽、白季青长跪在兵部大门外,自请前去窦乌押送靳柏归案一事。
另一边,钟府内倒是乱作一团。话说当日,钟诰阕的曾孙钟尚文因寄情白羽阑在外打伤了人,遭到钟阁故乡法重处,不料而后竟茶饭不思,乃至有油尽灯枯之势。钟诰阕一筹莫展,遂请太病院蒋柏琛入府为钟尚武功病,却只得了“芥蒂心药”四字的诊方。
夏浣栖听闻林子衍此前专门来给顾流萤送点心,不免又啧叹羡慕了一番。顾流萤晓得夏浣栖遗憾膝下只要一女,当下也不提宫中又要为林岂檀选妃的事,只轻描淡写岔开了话题。
“皇上,覃贵妃狡计多端非常人可比,她处心积虑设下此局,恰是为了诽谤皇上和太子之间的父子情分啊!”元汀荑嘶声道。
五个时候后,钟诰阕的奏请获得了林岂檀的首肯,而翯王府和钟府皆欲求娶兰茵公主,晔帝却为了给痴心人钟尚文续命,将兰茵公主改赐钟府的嘉话也传为了一时嘉话。
“皇上言重了……”元汀荑跪在地上,早已哭成了泪人,“涧之涉世未深,才会受人蒙蔽,打仗到别有用心的女子,实在自从皇上训戒涧以后,涧之便洗心革面,再也未曾流连花丛,更不要说与那夕泠宫女子另有甚么打仗了。”
如此一来,关于白羽阑明净的流言不攻自破,当白日隽、白季青跟着兵部差役策马分开筱安,二人多年来的郁郁得志已一扫而空。
林岂檀面色乌青,冷哼一声。
“闭嘴!”林岂檀怒喝,“虎毒不食子,覃贵妃一无争权夺利之心,二无觊觎后位之意,她为何要拿伊人的性命为饵,来栽赃谗谄涧之!”
元汀荑见林岂檀有所松动,立即又道,“至于靳柏,颉恩虽与他有些走动,但那不过是旧时虎帐留下的情分,翯王遇刺实为不幸,可如果有人硬要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涧之的头上,那才是真正的用心险恶啊皇上。”
钟诰阕的弟子御史大夫谭堇和听闻此事,入府向钟诰阕流露晔帝林岂檀正为了白羽阑的流言烦心,而翯王与牧塬王庭长公主的梦中奇缘一事,也让林伊人与白羽阑的婚事情得有些扑朔迷离。
“夕泠宫!瑄国余孽!!!”凤忻殿内,林岂檀一脚踢翻紫档册几,俊朗的脸气愤的有些扭曲,“要不是宋域暗中派乔信宁查了然本相,朕还只当涧之当初宠嬖的不过是个想要攀高枝的江湖女子呢!你倒说说看,你这儿子就没长点脑筋,堂堂谆国太子筹算借瑄国余孽撤除自个儿的兄弟,接下去还筹算干甚么?杀了朕,再和瑄国余孽养几个儿子,颠覆谆国皇权,为瑄国秦氏报仇雪耻?!”
“没有退席?”顾流萤微微点头,“伊人是个慢热的性子,对哪家女人也没真上过心,你堂妹的事不必急,转头再找个合适的机遇让二人赶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