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既然晓得此事,便该清楚本宫的焦炙,夏且雉和父亲一向不对于,夏奕顷又娶了吕庭和的侄女吕浅,如果怡妃阿谁叫夏念晴的堂妹再嫁入翯王府,前朝后宫岂不都是林子衍的权势?”元汀荑急道
“父亲睿智,”元汀荑扬起唇角,规复了崇高傲然之姿,“那本宫就帮覃贵妃早日定下夏念晴这个儿媳。”
元穆怀点头,“夏念晴嫁入翯王府,只是在夏奕顷求娶吕浅以后,令夏府和翊皇子府的干系更加紧密,却没有给林子衍再增加其他的权势,这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幸事了。”
“本日皇上退朝后伶仃留下了夏且雉,说是翯王的婚事再三波折总不铛铛,为父分开时模糊听到了一二。”
“右相是感觉,武大人所说的奥秘人……洞悉皇上的心机?”
“一定,”元穆怀意味深长道,“且不说怡妃会吹甚么枕边风,单说皇上,莫非就不怕再来一个乌兰绮?”
次日,夏且雉的案头上便多了一摞帐本,与帐本同时呈上的,另有武同旬的一封手札。
“皇上正对右相权势过盛不满,这份证物一下子就能扳倒他两个虎伥,实在来得有些蹊跷。”
“父亲的意义是……”元汀荑猜疑。
“是。”谭堇和躬身拜别。
夏且雉掌管着监察朝堂百官的御史院,毕知斋、王峒离一案如果由御史大夫谭堇和向晔帝禀呈,不但符合道理,还是个树功立业的美事。更首要的是,倘若毕知斋、王峒离罪证失实,有夏且雉在背后撑腰,二人垮台光阴必将不远,届时,常常伴随元穆怀听琴煮茶的蒙普黔,恐怕也没有现在那么对劲了。
元汀荑顿时面露忧色,“听父亲这么一说,好事倒变胜利德了?”
“这……”元汀荑一时语结。
“是。”谭堇和正要退下,又回身,“武大人那儿,下官是不是要去传个口信?”
缉捕靳柏归案的人马驶出城外后,吏部侍郎武同旬又接到了一份堑州郡守毕知斋和都统王峒离贪赃枉法的罪证。
“此物乃奥秘人送呈,旬心余力绌,不敢擅自裁夺,故请左相大人示下,旬必以左相大人马首是瞻。”夏且雉放下信笺,看向站在一旁的谭堇和,“此事你如何看?”
心念及此,武同旬立即想到了左相夏且雉。
“皇后娘娘,”元穆怀声音沉稳,还是如昔日般不露辞色,“靳柏和寒烟翠的事没那么简朴,我们越是焦急上火,就越会被别有用心之人抓到把柄,只要一口咬死统统事情与太子府无关,谁又能把罪名硬加到太子的头上?”
御史院并未等闲采信毕知斋和王峒离贪赃枉法的罪证,而是遵还是例分头派巡按去了暨坩、苕昌、岐口、离町、堑州等郡考查吏治,没有人晓得,在风起云涌的朝堂以外,还孕育着一场更大的风暴。
“武大人有力查证物证泉源,又唯恐直面右相锋芒,是以才将此事推给了大人,不过他直言心余力绌,愿以大人马首是瞻,言辞也算诚心。”谭堇和道。
“那父亲还如此平静,到现在都不派人去窦乌查明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