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子和牧塬王庭使节为何要促进王兄与乌兰绮的婚事?”
“分化?”林子衍愈发不解。
“覃贵妃统统但愿都在你身上,即便为了她,你也需三思而后行。”林伊人道。
“翯王府里的梅花糕,转头你带去些给覃贵妃,另有你府里的茯苓饼,上回覃贵妃也说比宫里做的好。”林伊人道。
“是。”裘致躬身退下。
“宜樊那次伤的太重,茯苓对晕眩心悸有好处,该让她多吃些。”林伊人道。
“是。”萱娘走到西窗前,从紫檀柜上取下了一个极其精彩的红漆描金孔雀图嫁妆盒。
言绪冷静看了一眼嫁妆盒,朝林伊人微微一躬,抱着谷小扇回身拜别。
“覃贵妃那儿你几日未去了?”林伊人丁气淡淡。
“那是外人小瞧我与王兄的情义了。”林子衍面上一热。
“十今后吧。”林伊人道。
“没事了。”林伊人缓缓舒了口气,胸口突然一阵剧痛。
“是。”裘致抬高嗓门道,“不知王爷何时要用?”
“五皇子说的是。”言绪转向林伊人,“王爷大恩,言某铭记于心,待小扇醒来后,言某定会带小扇前来向王爷称谢。”
“我与你身份毕竟分歧,覃贵妃是否安好取决于你,而非我。”林伊人道。
小扇醒来后,他还能再见着她,真好……只是当时,她还会是他的小扇吗?
“王爷哪儿不舒畅吗?”裘致急道。
“王兄是乌兰绮射中必定的有缘人,父皇眼瞧着就要为你二人赐福了,我哪儿另故意机安排集会的事。”林子衍顿时泄了气。
“算不得反制太子,不过总不能事事都如此被动。”林伊人好似俄然想起甚么,“对了,你叫施莫来我这儿一趟,府里有些喜庆的物件,可将你那院子办理得风趣些。”
“阿绪,比武大会结束后,我们就回倚岚门结婚。”那一日,谷小扇的笑容光辉得如同春日的暖阳。
“我不过实话实说,”林伊人顿了顿,“你一贯爱往桐兮殿去,这几日却只在酒坊厮混,连覃贵妃的面都未曾见,你让她心中如何放得下。”
“她心中有我?”林子衍精力一振。
“并非要促进,而是要分化。”林伊人道。
“那还不是王兄要与我抢乌兰绮……”林子衍终究忍不住抱怨。
“王兄莫非有甚么反制太子的打算?”林子衍镇静道。
“你若常常去宫里看望母妃,她可不就会欢乐很多?”林子衍道。
“乌兰绮的事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你且先放放,倒是那日在宫里你承诺要在翊皇子府宴请世人,此事也该定下个日子。”
嫁妆盒,是女子打扮打扮时所用的镜匣,亦是官方出嫁女子带往夫家的嫁奁,林伊人此举明显不但在与小扇道别,还在提示言绪让谷小扇嫁给简景然的事。
“三日。”林子衍闷声道。
“多谢五皇子,那言某就先辞职了。”言绪抱着谷小扇,朝林子衍欠了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