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轻飘飘,墨夷小白倒是大惊失容,矮身一把抓住墨夷苍楮的手臂,眸色沉沉道:“为甚么?”
“不是我要将蛊下在她身上的,是蛊本身挑选的。”
他可贵碰到敌手,还是一个能化成实体的幽灵,倒是真的想畅快淋漓的斗上一场,不过老神婆的神情奉告他要么不斗要么就你死我活!
墨夷苍楮气冲牛斗,老神婆冷眼看了看他掌中托着的小黑坛,模糊可见内里有活物正在吞吞吐吐,周身黑气浓烈,令人见之不喜。
墨夷小白深深感喟一声,不便禁止也不能真的让杖敲在墨夷苍楮头上,便只能上前一步以身相挡,眼中有惭愧也有祈求。
老神婆看着那双眼便会想起昔年两个芳华少艾的少女相对而笑的欢乐模样。
“以是你是要节制她?”
“不是我节制她,是你节制她。”
老神婆飘到墨夷苍楮身前横眉冷对。
墨夷苍楮气的胡子乱抖,眼看两位长辈一言分歧就要开战,墨夷小白感喟一声道:“七叔,我急着要去做闲事,您就莫要雪上加霜了,您如果闲的难受不如帮我把后顾之忧处理了。”
墨夷苍楮气的脚一跺,怒道:“一只小怪物罢了,也就能对于对于你们这等老弱罢了,要我出马,眨眼便会让它乖的像条泥鳅!”
墨夷苍楮长叹一声道:“她若不来,凰蛊活不过彻夜,统统都是天意,试问谁可逆天?”
帝为主,凰为辅,一荣共荣,帝死则凰狂,也就是堕魔,余生之念便是为帝报仇,达帝之愿,若凰先死,帝也会悲惨平生,心头永久如有所失。
“我这就去灭了它!”
墨夷小白形貌都生的极好,面如白玉,而那一双眼便是最黑最亮的玉石,乍看剔透实则又深不成测。
墨夷苍楮也是冷眼相对,眼看两位又要翻脸,不得不硬是用气冲活经络的墨夷小白抱起沈遥华走到两位中间,面向墨夷苍楮,有些无法的说道:“七叔,我真的另有事要做,她的伤是因我而受,前辈救过我的命,您……”
“她将来会对你有大用的。”
他用帝后二人的心豢养他从小养到大的两只血蛊,一只称为帝蛊,一年前便种在了墨夷小白体内,另一只称为凰蛊,下给了沈遥华。
墨夷苍楮有些悻悻间,老神婆又冷然道:“左蛛右蝎,想必你养了很多年初了,传闻蛊死主损,你要不想空付心血,我也不介怀成全你!”
“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
“好放肆的婆子!”
“解不了!”
“站住,把华丫头的蛊解了再去!”
“谁怕了!”
他不是沈竹息所生,那双眼却像极了沈竹息,她也有双既清又深的眸子,吵嘴清楚,熠熠生辉。
“行了行了行了,别啰嗦了,我说的是实话,我给她下的是护心蛊,已经与她心脉融于一体,对她只要百般好没有半丝坏,真不明白你们慌个甚么劲!用不了多久她就会醒来,保准会活蹦乱跳精力百倍。不过想解那但是妄图,除非她有本领换心,不然神仙也别想解!”
墨夷小白先前提过受伤的启事,墨夷苍楮天然晓得后顾之忧是甚么,不由将眼一瞪,叫道:“你说河妖?”
墨夷小白眸中乌云渐渐凝集,隐有翻涌之势。
老神婆眼里的哀凄虽是一闪而逝,墨夷小白倒是体味那是为谁,不由也心生凄凄。
河妖是在秀女河横行,秀女河蜿蜒数十里源于大元江,这一起墨夷小白都是避山避水而行,据老神婆所说,地界中相临的山川之‘神’多有友情,互为依托,一方有难各方照应,河妖敢自居为神,背后定有背景,只不知是哪路‘大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