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两人都感觉相互会相扶相伴修至化境,想不到一别经年俱已身故,一个不知魂归那边,一个灵魂虽在,未及四十已面如老妪。
他可贵碰到敌手,还是一个能化成实体的幽灵,倒是真的想畅快淋漓的斗上一场,不过老神婆的神情奉告他要么不斗要么就你死我活!
“好放肆的婆子!”
“不是我节制她,是你节制她。”
不过转眼他便收了在他看来属于软弱的情感,转了头正色道:“七叔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给她下了甚么蛊?”
墨夷苍楮气吼吼的喊了一通,两手中的小坛跟着他手臂的行动晃来晃去,内里的蛊仿佛被惊到了,也不知哪只发作声怪叫,声音极小却将墨夷苍楮惊到了,立即便转了神态,像个慈父般轻言细语安抚着坛中的毒虫,仿佛内里的虫子能听懂人话似的。
老神婆眼里的哀凄虽是一闪而逝,墨夷小白倒是体味那是为谁,不由也心生凄凄。
墨夷苍楮虽未在皇宫长大,厥后却也悄悄归去过几次,对沈竹息的技艺来源多少另有些体味的,也传闻过她有个师姐非常短长,只是没想到就在面前罢了。
河妖是在秀女河横行,秀女河蜿蜒数十里源于大元江,这一起墨夷小白都是避山避水而行,据老神婆所说,地界中相临的山川之‘神’多有友情,互为依托,一方有难各方照应,河妖敢自居为神,背后定有背景,只不知是哪路‘大神’罢了!
他说的轻飘飘,墨夷小白倒是大惊失容,矮身一把抓住墨夷苍楮的手臂,眸色沉沉道:“为甚么?”
墨夷苍楮跌坐于地还在哄着坛中的宝贝,头也不抬的回了两个字。
墨夷苍楮有些悻悻间,老神婆又冷然道:“左蛛右蝎,想必你养了很多年初了,传闻蛊死主损,你要不想空付心血,我也不介怀成全你!”
“凰蛊。”
墨夷苍楮长叹一声道:“她若不来,凰蛊活不过彻夜,统统都是天意,试问谁可逆天?”
“行了行了行了,别啰嗦了,我说的是实话,我给她下的是护心蛊,已经与她心脉融于一体,对她只要百般好没有半丝坏,真不明白你们慌个甚么劲!用不了多久她就会醒来,保准会活蹦乱跳精力百倍。不过想解那但是妄图,除非她有本领换心,不然神仙也别想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