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图喝道:“甚么事大惊小怪?”
胡图提着灯笼俯身又到床底照着,不见别物,沉吟道:“看来,我们是被他伉俪二人戏耍了。”
胡图呼了口气,心下顿时宽了,道:“我去瞧瞧。”当即走向菜园。
陈七道:“少……少镖头……死了。”胡图听他说“少镖头死了”,这不祥之言入耳,说不出的厌闷烦恶,但若由此斥骂,更着形迹。
胡图越听越知事情不对,他不动声色的听儿子说完了,沉吟半晌,问道:“这对伉俪没说是哪个门派,或者是哪个帮会的?”
那马夫道:“没有。”
胡图道:“仇家是谁,眼下还拿不准。我看他们不会只砍倒两根旗杆,杀了两名镖师,就此了事……”
胡图又仓猝说道:“你说史镖头死了?尸首在那里?如何死的?”这时又有几名镖师、护院奔进厅来。
当时胡图已迎到厅口,没留意儿子的话,只见护院陈七气急废弛的奔出去,叫道:“总……总镖头,不好了!史镖头……史镖头又给那伉俪……讨了命去啦。”胡图脸一沉,喝道:“甚么伉俪。”
陈七也是今晚伴随胡为前去小堆栈的一员,当看到总镖头瞋目而视的严峻神采,不敢再说下去,只是向胡为瞧去,脸上一副哀恳惊骇的神情。
当下一群人骑着马出院,一行向北。胡为纵马在前带路。未几时,便都来到小堆栈前,见店门已然关上。
只听得内里人声喧闹,有的说:“总镖头呢?快禀报他白叟家。”那镖师点头道:“已发明了十七具尸身……”胡图和胡为齐声惊道:“十七具尸身?”那镖师一脸惊骇之色,道:“恰是,一十七具,此中有富镖头、钱镖头、吴镖头。尸首停在大厅上。”
俄然间护院陈七急奔过来,气急废弛的道:“总……总镖头不好……不好啦!那些镖头……镖头们,都被人讨了命去啦。”
一名镖师皱眉道:“史镖头死在马厩里,便跟郑镖头一模一样,身上也是没半点伤痕,七孔既不流血,脸上也没甚么青紫浮肿,莫非……莫非刚才随少镖头出去玩耍,真的中了邪,冲……冲撞了甚么邪神恶鬼。”
过未几时,又有人送了三名镖师的尸首来,胡图核点人数,昨晚派出去二十三人,眼下已有二十二具尸首,只要褚镖师的尸首尚未发明,但是猜想那也是转眼之间的事。
胡为站在一旁,并没有敢搭话。
只见史镖头躺在地下,双手抓住一个马鞍,显是他正在卸鞍,俄然之间便即倒毙,看来杀他之人必有着史镖头难以抵挡的绝对气力。
一护院上前拍门,叫道:“开门,快开门。”敲了好一会,店中竟无半点声气。
胡图更不打话,快步来到大厅,只见厅上本来摆着的桌子椅子都已挪开,横七竖八的停放着十七具尸首。
在查抄的毫无成果后,胡图父子回到客堂,刚要商讨一些事情。忽听得有人惊呼:“不好了,史镖头也死了!”胡图父子同时一惊。
胡图和胡为齐声惊问:“甚么?”陈七只是道:“死了,都死了!”
胡为道:“掉在床底下的角落里,多数是他们仓促拜别,清算东西时没瞧见。”
只见地下横着两段旗杆,两面锦旗,恰是镖局子门前的大旗,连着半截旗杆,被人弄倒在地。旗杆断截处甚是平整,显是以宝刀利剑一下子就即砍断。
胡图道:“你可知他俩现在那边?”
胡为点了头,胡图道:“你们两个随我来。”叮咛一名护院:“请其他镖头到东配房说话。”
胡图循声畴昔,见儿子站在房中,手中拿着一块绿色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