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霓皱眉,“不是,三叔留下了,因为当时做法事的师父们都还在,他要接待师父们,不过,最后出事的时候,三叔还是来了。”
福公公仍然是那副驯良可亲的模样,“二夫人莫怕,只问些简朴的题目,若想早日晓得二爷为何而死,统统照实答复便是。”
郑文宴愣愣的点头,“母亲身后忙着办母亲的丧事,这佛堂内的东西,只收捡过母亲的几样遗物,其他东西都未动过。”
薄若幽扫过厅堂,昨夜见过的二夫人和郑潇在,厥后站着郑文宴和另一妇人,妇人身边亦跟着个七八岁小童,想来是三夫人和郑文宴之子,最前面站着郑文安佳耦,而在最前,却只站了个十五六岁的高挑女子,看侧影,薄若幽便觉此女丰采高彻,容颜端方,想来恰是即将嫁给二殿下的侯府大蜜斯郑云霓。
郑云霓看了福公公一眼,语气带上了些不耐,“刚才我便说过,那一夜我们统统人都在祖母的灵堂,因是头七,要做法事。”
郑云霓看了眼始终未曾看她的霍危楼,仿佛有些不满,可到底还是福了福身回身走了出去。
贺成闻言叮咛衙差,“去问问府中可有药房。”
“回侯爷的话,母亲沉痾,眼下不便利出来见客。”
这时郑文宴才上前,“回侯爷,由鄙人掌管。”
“将香灰带走。”叮咛完贺成,霍危楼又对郑文宴道:“你带路。”
他面色沉重的道:“三爷没找到药房的钥匙,说钥匙不见了。”
这话令世人微微色变,郑云霓道:“侯爷,祖母死的那晚也就罢了,二叔死的那夜,我们统统人都在祖母停灵之处,我们都可做相互人证。”
贺成跟过来,也看到了那破坏的小洞,上面另有被烟熏过的黑渍。
霍危楼看着贺成,“你们此前已搜过佛堂,为何毫无所觉?”
说到这里,二夫人俄然抬眸,因眼底充满血丝,一时有种欲泣血之感,“可他不会杀人的,三弟一口咬定是他,不过是想夺爵位罢了,他还让我们交出母亲的折子,这申明母亲当真筹办上折子为夫君请封了,应当焦急的是三弟,若真有人害人,也不该是夫君……”
郑文宴忙道:“已经集齐了,现在都在花厅等待。”
霍危楼没看郑云霓,他左手大拇指上套着个黑玉扳指,现在,他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黑玉扳指。
霍危楼昨日下午到府,验看尸首便花了很多工夫,还将来得及召见全府世人,而遵循眼下景象看,府里大部分人都有作案环境,只是动机为何,还需穷究。
二夫人没看福公公,亦未看霍危楼,她的目光落在身前二尺的地上,神情疲劳,说话的声音更是低若蚊蝇,“他……他是亥时分开的,分开的时候是活力的……”
顿了顿,薄若幽接着说:“其合用了曼陀罗,凶手的行凶手腕便有些笨拙了,此迷药不算难发明,而一旦发明了迷药,所谓幽灵杀人便不建立了,那凶手还装成老夫人的模样做甚么?”
霍危楼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邀月阁有曼陀罗,佛堂也有曼陀罗,莫非是同一凶手?
霍危楼微微蹙眉,转头看向身边绣衣使,那绣衣使似已调查过侯府世人,倾身在霍危楼耳边说了句甚么,霍危楼皱着的眉头微松,却又并未诘问。
郑云霓眉头皱的更紧,又看了一眼霍危楼,禁止的道:“我也不清楚,我站在前面,厥后出事大师都吓坏了,我一转头,三叔便在了,我都不知他何时来的。”
贺建立即道:“劳烦三爷速速派人将钥匙拿来,稍后我要带人去府库看看。”
霍危楼磨砂玉扳指的手一停,现在抬眸问:“昨夜,郑潇为何说郑文宴是个不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