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跟过来，也看到了那破坏的小洞，上面另有被烟熏过的黑渍。
二夫人点点头，郑潇严峻的抓着二夫人的衣裙，半个身子缩在二夫人身后。
霍危楼微微蹙眉，转头看向身边绣衣使，那绣衣使似已调查过侯府世人，倾身在霍危楼耳边说了句甚么，霍危楼皱着的眉头微松，却又并未诘问。
郑文宴愣愣的点头，“母亲身后忙着办母亲的丧事，这佛堂内的东西，只收捡过母亲的几样遗物，其他东西都未动过。”
郑云霓看了福公公一眼，语气带上了些不耐，“刚才我便说过，那一夜我们统统人都在祖母的灵堂，因是头七，要做法事。”
福公公问：“去的时候，是统统人一起去？”
薄若幽有些不测，在郑氏世人的谛视下入了偏厅。
说到这里，二夫人俄然抬眸，因眼底充满血丝，一时有种欲泣血之感，“可他不会杀人的，三弟一口咬定是他，不过是想夺爵位罢了，他还让我们交出母亲的折子，这申明母亲当真筹办上折子为夫君请封了，应当焦急的是三弟，若真有人害人，也不该是夫君……”
霍危楼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邀月阁有曼陀罗，佛堂也有曼陀罗，莫非是同一凶手？
郑云霓身姿极是挺直，她有所依仗，对霍危楼的害怕乃至不及郑文宴，毕竟若她成为二皇子妃，见到霍危楼都无需膜拜。而世人皆知，当今建和帝宠嬖贵妃之子，将来若二殿下被册为太子，说不定另有霍危楼跪她那日。
他面色沉重的道：“三爷没找到药房的钥匙，说钥匙不见了。”
郑云霓眼底闪过一丝暗色，可看了眼霍危楼，到底不敢猖獗，“那夜五叔和五婶最早到，厥后便是我，以后是二嫂和郑潇，然后是三婶和郑浩，最后是三叔，二叔一向没来，我们都觉奇特，三叔便派人去寻，没多久，便有人来报，说二叔神采奇特的进了邀月阁，还将门从内里反锁了上，如何叫也不该――”
又听霍危楼问，“府中药房，由谁掌管？”
薄若幽道：“那人来时晓得老夫人在抄经，便先用了迷药，却又未将老夫人完整迷晕，老夫人身上没有外伤，足见凶手未曾利用武力，他多数先是激愤了老夫人，而后看着老夫人病发，反倒替他省了事。”
福公公又问：“那二爷出事的那夜呢？”
郑文宴忙道：“已经集齐了，现在都在花厅等待。”
“厥后他摔门而去，直到第二日早上，晓得母亲出事，我们才在佛堂瞥见他，他一脸委靡，好似宿醉未醒的模样，三弟问他昨夜在那边，他支支吾吾说在书房，三弟又说给他送酒菜时书房底子无人，说他在扯谎，因而二人便争论起来，厥后才报了官。”
“我本不想理睬，可听小厮说的奇特，且法事必必要有二叔在场，便和其别人一起往邀月阁去……”
“他……他只说母亲为何出尔反尔……”
其别人跟着点头，霍危楼看着郑云霓，神采幽沉。
郑云霓面貌清丽，仪态高雅，一颦一笑都可看出受过极好的教养，身量在女子中更算是高挑，她施施然站在堂中，下颌扬着，问话的是福公公，她目光却看着霍危楼，仿佛只要霍危楼才有资格问她，“那夜二叔和祖母闹得不镇静，我未用年饭便回了院子，以后洗漱歇下，彻夜未出屋门，还是第二日凌晨，得知祖母出事才仓促赶到佛堂，这一点，我的婢女墨书和画意皆可作证，院中其他小丫头也可作证。”
福公公面上笑意没有涓滴波澜，“统统人？大蜜斯想清楚了吗？”
福公公不觉得意，只是道：“老夫人死的那夜，二爷是何时分开你们的？他分开之时，情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