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是个万分传奇的故事,有文戏又有武戏,比《金锁记》还要盘曲,另有甚么人鬼伸冤之说,当时小人听来,的确感觉与其他戏文分歧,便非常等候。”
戚浔心底叹了一句,面上还是受宠若惊模样,待走到本身屋宅街口,便指着远处的小院道:“世子不必再送,前面便是卑职家,多去世子。”
傅玦晓得要集齐当日世人多有不便,因而叮咛林巍,“你们几个跟着掌柜的去找当时的人,问问刘希当是去找他们所谓何事。”
傅玦脸颊僵住,“你,听懂了?”
二郎神07
掌柜的眼底微亮,“认得认得,他去岁过年的时候,常来我们戏楼,他来听过《金锁记》,另有一出《南燕归》也非常喜好,他还要过戏文看。”
要看演法,便得听一台戏,傅玦很快道:“上元节那日我们来听听,看看《金锁记》和《南燕归》都有何分歧。”
门庭处的花灯亮彩映入他瞳底,令他清俊的眉眼染了几分暖意,戚浔心知拗不过,只好催马走动起来,行出几丈,她又转头,实未想到他待部属如此全面,她又忍不住看林巍、楚骞几人,想到他们同桌而食和林巍之言,心底垂垂有些明白。
戚浔点头,“卑职家就在城西安宁坊中,不远的。”
这时,只听那男声唱到“雨香云片才到梦儿边①”,戚浔拧眉想,这是个甚么梦?
傅玦虽坐着轮椅,却清贵不凡,风骨凛然,顿时引来很多谛视,而北面戏台上,正有扮上的戏伶在咿呀做唱,待进了雅间,林巍问:“内里唱的甚么?”
林巍越说越感觉奇特,最后道:“而在那以后,他便再没来过。”
微微一顿,她又道:“不过我看他的屋子,他本是苦学之人,当是非常想考中状元的,可考前俄然迷起听戏,仿佛有些奇特。”
戚浔扬唇,机警的道:“她二人游山玩水,在山上赏云遇雨,在峡江上见秋露结霜,可谓天作之合的神仙眷侣,但是此意?”
傅玦翻开来看,只见此戏文共有三十二回,讲的也是一对痴男怨女的故事,傅玦大略看了看,只觉文辞还没有刚才听到的《风入松》来的华丽动听,那刘希为何看上此戏文?
好生舒畅……
戚浔猜疑道:“听戏也会上瘾不成?”
回程马车上,傅玦想到戚浔那“神仙眷侣”之言仍忍不住的笑,她验尸多年,所知天然很多,可她明显并无旖艳心机,是以才未想到那处去。
“回爷的话,眼下唱的《风入松》。”
言毕,她仔谛听外间传来的唱词,傅玦见状也静听起来,只听那女声委宛娇媚,清扬动听,的确合了《风入松》的戏名,而谛听之下,戏文文采斐然,辞藻富丽,正唱到男女情浓之时。
赏云遇雨,秋露结霜……
傅玦立即叮咛林巍,“去找掌柜的,将《南燕归》的戏本寻来。”
戚浔这般想,可还没说完,傅玦道:“那恰好与我想到一处, 一同出来吧。”
一窗之隔,外头戏台上的咿呀软语缓缓传来,掌柜的见他们凝神谛听,又将轩窗推开,窗户一开,戏台上的景色便能一览无余,曲乐更加清楚,唱词乃是南音,戚浔和傅玦只能听懂个大抵。
那卑职便可撤退了。
傅玦却不允,“我听闻京中吏治不算好,你若出了事,我没法向宋少卿交代,走吧。”
傅玦又问:“你们的掌柜安在?”
此不时候已晚,戏楼里虽还热烈,可傅玦和戚浔都不是当真来消遣的,戚浔应是,又道:“这份戏本,能够让卑职带回家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