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兰瞪了瞪眼:“起来用饭!”
随之而起的便是程江海摧心剖肝、震耳欲聋的嚎叫与痛哭声:“妈妈,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看着程江海躲闪的眼神,接着收回如同轰隆巨雷般的吼怒道:“说啊!”
人赃俱获一览无余,程江海顿时傻了眼,任何的抵赖也想不出来了,独一能动用的就是惯用的老体例了,他惶恐万状地连连后退,哭天抹泪起来:“妈妈,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先别急着叫妈!”
乔春妹犯愁地环顾着二人,无计可施地哀叹着。不一会,程江海排闼进了屋,当头就看到母亲坐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本身,神采黑得可骇极了。而另一边,哥哥的眼睛里也正放射着熊熊肝火。
从进屋到晚餐,程江海一向悲凄凄地在门口跪着。哪怕是世人围着桌子用饭也仍然没号召他起来。
程江海一阵毛骨悚然,艰巨挪动着法度,抖抖索索地收回颤音:“妈!”
“哦,听到了!”
这弱弱的一声承诺,刹时揉碎了一个母亲的铁石心肠……
“站着那干甚么?”
听到母亲发话,程江海从速几次点头:“嗯,妈,我晓得错了!”
李秀兰暴怒的眼睛里透着闪电雷光,也透着浓浓的绝望与挫败,悲忿交集隧道:“你小小年纪不但会偷东西了,还学会扯谎了。”
乔春妹惊骇地瞪大了眼睛,镇静地摆动手:“江河啊,你可不准乱来啊!”
李秀兰歇斯底里地呼啸道:“跪好了,不准哭!不准动!”
在母亲冷烈的目光谛视下,程江海只能惨兮兮地跪在了门边。李秀兰转头冲着鹄立一旁,冷眼旁观的程江河交代道:“江河,去把板凳拿来,让他跪着顶在脑袋上,甚么时候让放再放下来!”
程江海顿时吓得止住了哭腔,一动也不敢动。
本就忐忑不安的程江海,头顶的毛发顿时“噌”的一下竖了起来,随即脚下一软,腿肚子开端不听使唤地打着颤抖,身材像是被点穴了普通,站在门口刹时不敢转动。
程江河非常干脆利落地回声道:“好!”
李秀兰刹时就打断了程江海的话音,凤眼圆睁起来,压着火气问道:“我问你,是不是你偷了人家酒厂的蜜枣了?”
李秀兰呼呼地喘着粗气,一顿的暴揍让她的头发散落了下来,黑漆漆的面孔透着狰狞,也带着肉痛,看着乔春妹背后凄凄躲藏的程江海,吼怒一声道:“去!你给我跪到门边上去!听到没有?”
“没有?没有?你给我看看这是甚么?”
“下次?你还敢有下次?”
无可何如的乔春妹看着不幸吧唧的宝贝孙子,内心泛着疼,吭吭哧哧地对着阴着脸的李秀兰劝说道:“算了,都跪这么长时候,再跪出个好歹来咋整?孩子在还长身材的时候呢!”
程江河拧巴着脸,忿忿地说道:“姥姥,江海也太糟糕了,从小偷针,长大偷金。再不揍,他就更没法无天了。妈!你如果不忍心,就让我来!”
闻着饭菜的香味,肚子里开端咕噜噜地叫喊起来,程江海多次用祈求的眼神看向姥姥,其意不言而喻。
程江海浑身高低一个激灵,从速抵赖道:“我……我没有!”
惶恐失措的李秀兰哪另有半分的肝火,镇静地跑上前去扶起宝贝儿子,又是揉又是捏的,就差眼泪掉下来了,心疼隧道:“今后再不听话,妈妈就不要你了!听到了吗?”
暴跳如雷的李秀兰一个箭步上前,抓住程江海的胳臂,鸡毛掸子在空中划过道道虚影,狠狠地落在程江海的屁股蛋上:“我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玩意……”
李秀兰龇着牙的嘴缝里透出冰碴普通的话语,看着程江海还是板滞着一动不动,随即呼啸道:“给我出去,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