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顶着板凳,就是这副狼狈不堪的姿式,成了李秀兰继鸡毛掸子以后,又发明出的一个标新创新的惩戒办法,也成了今后程江海恶劣结果的家常便饭。
乔春妹惊骇地瞪大了眼睛,镇静地摆动手:“江河啊,你可不准乱来啊!”
李秀兰龇着牙的嘴缝里透出冰碴普通的话语,看着程江海还是板滞着一动不动,随即呼啸道:“给我出去,把门关上!”
李秀兰歇斯底里地呼啸道:“跪好了,不准哭!不准动!”
人赃俱获一览无余,程江海顿时傻了眼,任何的抵赖也想不出来了,独一能动用的就是惯用的老体例了,他惶恐万状地连连后退,哭天抹泪起来:“妈妈,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哎!”
程江海一阵毛骨悚然,艰巨挪动着法度,抖抖索索地收回颤音:“妈!”
闻着饭菜的香味,肚子里开端咕噜噜地叫喊起来,程江海多次用祈求的眼神看向姥姥,其意不言而喻。
“先别急着叫妈!”
程江海浑身高低一个激灵,从速抵赖道:“我……我没有!”
无可何如的乔春妹看着不幸吧唧的宝贝孙子,内心泛着疼,吭吭哧哧地对着阴着脸的李秀兰劝说道:“算了,都跪这么长时候,再跪出个好歹来咋整?孩子在还长身材的时候呢!”
遵循以往的景象下,程江海如此呼天抢地的惨叫声,总能让李秀兰的鸡毛掸子稍作停顿。可明天却分歧,李秀兰真是被儿子伤到了心,面子里子都丢光了,肝火中烧的她已然暴走起来。
李秀兰呼呼地喘着粗气,一顿的暴揍让她的头发散落了下来,黑漆漆的面孔透着狰狞,也带着肉痛,看着乔春妹背后凄凄躲藏的程江海,吼怒一声道:“去!你给我跪到门边上去!听到没有?”
从进屋到晚餐,程江海一向悲凄凄地在门口跪着。哪怕是世人围着桌子用饭也仍然没号召他起来。
程江河拧巴着脸,忿忿地说道:“姥姥,江海也太糟糕了,从小偷针,长大偷金。再不揍,他就更没法无天了。妈!你如果不忍心,就让我来!”
正襟端坐一旁的李秀兰捏了捏手里鸡毛掸子,头都没回,咬牙切齿隧道:“妈,你就别管了,这个江海是该到了好好补缀补缀一下的时候了!”
“下次?你还敢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