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城不大,只辟了一个城门――离城门口较近的军兵,纷繁调转马头,硬冲出城来,却被强弓硬弩射倒。那城门并不宽广,只能两、三骑并行,以是大卫只布下两百名弓箭手就守住了大门。即便偶有漏网之鱼,冒火突烟而出,也被比拿亚、沙玛、阿瑟黑这群悍将各个击毙。
娄月大笑道:“有城主夫人在此相陪,再妙不过了!还望城主快去快回,擒拿大卫所得犒赏,你我二人平分,还要保举城主做那平北将军!”
贝丝芭半推半就,任他扯掉面纱,又将他悄悄挡开,嗔道:“将军别急嘛!再喝几杯……”娄月已有了4、五分醉意,而此女柔嫩光滑的说话一声声钻入耳中,满身都酥了。乖乖由她摆布,又被灌了几杯。
“咔嚓“一声,惊心清脆。书拉右腿被生生踏断,痛得他长声惨呼,坐在地上。阿比塞喊道:”外公送你上路,少受些罪……“双枪归并横扫,把他头骨敲得粉碎。
马上有人来报:“禀将军,大事不妙!这城中房屋里满是大桶大桶的石油!”书拉情知不对,刚要命全军撤出逃城。城外已经射入无数火箭。
当时中东、北非一带盛产石油。人们多用来点灯照明;或是寒冬取暖。大卫早把一座逃城变成了一个大油窟,这里的屋子全都紧密相连,且均系木质布局,遇火即燃。半晌以后,放在屋里的大桶石油也接踵受热燃烧。两千多非利兵士马顿时身陷火海。
看到如此惨状,非利兵士将悲忿难平。书拉命令:“放火!烧了这狗贼的狗窝,叫他无家可归!”立时便有人点起火来,却不料,刹时火光冲天,火势敏捷伸展。
乌利亚叹道:“都是多年的兄弟,不忍手足相残。我趁他们喝五幺6、酒酣耳热之际,悄悄溜出城来,无人发觉。只需数百马队前去,那些人都已醉得东倒西歪。管保兵不血刃,一个个手到擒来。”
此人不知死活的淫笑,称身扑上,直欲一口吃了这到嘴的肥肉。贝丝芭猛地反掌按住他后脑,顺势将他脸面朝下摁在垫被之上,右手在腰间一抄,一柄薄薄的柳叶短刀寒光闪过,已从娄月的后颈骨节间刺入――既快且准、利刃断喉,颈血狂喷。整床的棉被半晌间就渗入了鲜血。这员非利士边关守将,哼都没哼一声,便命归鬼域。
书拉随即集结全城兵马,浩浩大荡开赴逃城。固然两城相距不远,但到城下时,天已全黑。幸亏月圆饱满、繁星满天,远远瞥见一座孤城鹄立。书拉不敢轻举妄动,晓得逃城中,人数固然未几,但个个逃亡剽悍。遂命两名哨探先去查察。两人去未几时,便已折返。慌镇静张的说道:“启禀将军……逃城里,一个活人也没有!我五百马队全部阵亡……更有人被割去……割去了阳皮!”
副将书拉待乌利亚领兵出城后,就在厅上候娄月出来。可直比及落日将近落山,也不见动静。心中烦躁起来,暗道:国中任用这般的酒色之徒镇守边防,真没天理――眼看天气将晚,那逃城城主也消息全无,便与几员副将一起来到娄月房前,小扣了几下房门,无人回应。书拉不由起疑,仔谛听屋里只是一片死寂,鼻中模糊嗅到一股血腥味。心念一动,一推房门,竟然没有上闩,两扇门应手开了。
看到对方领兵将官死亡,非利士剩下的马队更是群龙无首,有力抵当。大卫就静待这火直烧了一个时候,敌兵无一幸存,才叮咛群雄清算产业,出发北上。逃城懦夫统共只要三百余人,那先头的五百非利士马队奉上的好马,加上自家马匹,充足一人两、三骑,可轮番换乘。一起行出五十里,才安营歇脚。世人明白这非利士城的三千守军既被全歼,动静非得十天半月才会传到邻城,是以固然放心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