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夫人淡淡笑了笑,并不说话,目光移到边上用心赏起花来。
周丛嘉点头道:“有志气,我朝自陛下即位以来,民风渐佳,女子为官也不是不成能,我就祝叶女人一举得中。”
“不敢,民女无父无母,深知世道艰巨,现在回籍投奔表姐本想有个居住之处,谁知她自顾不暇。传闻陛下恩准女子科考,民女昔日曾学过些书籍,大胆一试罢了,不求大富大贵,但求不消寄人篱下。”说完悄悄看了身边的蝉心一眼。
议完此事,玉清娘张了张口,仿佛另有话想说,薇宁问道:“另有甚么事?”
将一方巾帕递到她面前,薇宁淡淡隧道:“你别怕,梅庄既已承诺留你姑侄,定会护你们全面。就如此次遇刺,你可曾真的受了伤?”
今上生性多疑,对靖安侯这类尽忠的臣子一定尽信,赐雪夫人安设在靖安侯府这类恩威并施的做法实属普通。靖安侯想必心中也明白,故而即便远行也特地带上她,君臣间的默契由来已久。
薇宁不在乎隧道:“无妨,看模样他们大抵与靖安侯并无多大干系。我让你看着静园的动静,可有发明?”
“嗯,去吧。”
奎总管接了园中伴计送来的名贴,翻开一看,看过以后挪动胖胖的身子去见做主的人。那日接了若虚先生返来后,照主子爷的叮咛当即便要启程,但是若虚先生又改了主张,推三阻四地赖着不走,又担搁了这么几日。
慧夫人柔声道:“妾身也这么劝春雪姐姐,整日呆在房中实无好处,出来逛逛,也不枉满园的花草开得这么好。”
前日慧夫人来时曾道:“看你们表姐妹相互照顾着挺好。”
雪夫人还是沉吟着不言不语,只是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些意味。
闲字一号住的恰是薇宁在茶舍中见过的那些人,因这群人的玄色马车过分打眼,靖安侯派出的人没费多大劲就找着他们,但是因着对方的身份特别,他也是踌躇了几天赋派夏管事来递了张名贴。
这是晓得了,可没有示下见还是不见。
玉清娘仿佛有些明白她说的借本身表妹身份一事,苦笑道:“我如果有才学,也可与叶女人普通去报那女科,做女官扬眉吐气。只怨已身无用,另有文瑞需求我照顾。”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芙蓉园外,下来的是靖安侯带来江南的夏管事,拿了张名贴点名要递给住在闲字一号房的客人,以后候在园门处不敢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