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一想,若此事不是靖安侯所为,那必然有人别有用心,另有,过了这么多年,宁柔为何又呈现了,世上真有那么巧的事?”
三京馆里冷僻得不见人影,大多数女学子都去了亲朋处过年,宫正司一看学馆用不了这么多人手,便将无事之人召回了宫中,留两个管事姑姑看着,就连刘司正也回了宫。
“焓亦飞……”她逼近两步,正想说话,有人从道旁走来,见了他二人道:“亦飞,叶女人来了吗?”
“我能见见她吗?”
隔日便是大朝会,朝堂上百官都有些不安,立储一事虽已提上日程,但谁都晓得此事有些犯了陛下的忌讳,议此事时都不肯先出头,会商来会商去,也没有个成果,昭明女帝便借口年关将近,欲拖一拖再说,至于拖到哪一日,单看她的表情。正在此时国师直入宫门,当着朝臣百官的面,历数靖安侯周丛嘉这些年的各种罪过,当场便要请女帝决计,不将此贼拿下难向奉都千万子民交代。
关于这一点,他们并没有猜错,薇宁确切不晓得国师与靖安侯的干系,当年的事过分血腥,亲叔叔翻脸无情,变成了嗜血恶魔已让她惶恐,如何能想到,亲生父亲亦是早已投奔了女帝。
“陛下,几位太医看过柔儿,都说她再也醒不过来,只能象活死人一样,说不定哪一日便无知无觉地去了。看着她,我就想到薇娘,她小小年纪,不知又受过甚么样的苦,我查了这么多年,只找到一副骸骨……莫非我要放过阿谁畜牲?”
昭明女帝并没有因为立储之事搁置不提而欣喜多少,反而肝火盈胸。实在周丛嘉做的这些事她都晓得,为饱中囊满私欲有些不择手腕,虽不致伤天害理、摆荡国本,可多多极少冒犯了刑律,碍着多少人的眼。可周丛嘉有拥立之功,向来忠心不二,以是女帝才护着他,本来暗里里她已表过态,会束缚周丛嘉,哪知国师竟如此强势,一桩桩一件件,逼着她当场措置,就为了一个宁柔!
这个声音清越的男人竟让她感觉非常熟谙,似是多年未曾见过,却又非常靠近,眉眼身形与影象中阿谁嫡亲的人有些类似象。
薇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迷惑,跟着焓亦飞持续往内里走。
“朕已将靖安侯召入宫中问过,这些天他老诚恳实地呆在侯府,未曾做过这些事。朕也信赖他,在这个时候杀人灭口不就即是奉告别人贰心中有鬼吗?”
她本日出门做客,挑了件秋香色锦织袍子,头发梳得中规中矩,单插着一枝玉蝶钗,低着头徐行跟着焓亦飞步入国师府。看着森严的保卫,薇宁心中叫苦,连着给焓亦飞使了几个眼色,他却眼观鼻,鼻观心一脸持重,仿佛换了小我。
薇宁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不敢扳连焓公子,我们就当从没熟谙过!”
承光殿里,女帝满脸倦容隧道:“国师,你也来逼朕吗?”
她不知那里获咎了焓亦飞,此次见面他一副爱理不睬的模样,叫人好活力闷。
焓亦飞看了眼她的手,挑挑眉往中间避开,暴露身后的薇宁:“已经到了,大哥,这位就是叶女人。”
“叶女人只顾着和心上人聊聊我我,几时记得我们曾说过甚么了?”
焓亦飞懒洋洋地挥挥袍袖,整整领口:“我没忘,那些话仍然有效。”
说罢便进了丛芜居,也不叫焓亦飞为她通传,扬声道:“三京馆叶薇求见国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