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状告国师,并无确实证据,因国师尚未参加,只能他日再审;
程然朝着少年施礼,见得少年身姿矗立颀长,面色安闲平静,一颗心就安宁很多。
这下他也能够放心进宫面圣了。
“有劳公公通传一句,本官本日就在此处等着皇上召见。”
“本是应急之举罢了。”张眉寿说着,思路却想到了别处。
暗处不被人瞧见的,另有那些被恍惚的“说辞”。
而此时现在,那深不成测的妖僧就在殿内,他反倒没了涓滴害怕。
因而,其他书院也开端纷繁效仿,一时候街上到处可见穿着分歧的学子四周驰驱。
很好。
而这一桩桩,一件件,连同克日城中频发的怪案,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均都指向同一人——大国师继晓。
而没有不测的是,皇上并未承诺宣见他。
咳,毕竟皇上若真打了他,表姑母定会及时赶来禁止。
恰值现在城中民气惶惑,既然都是故弄玄虚,若能有安抚民气之效,试一试也无妨。
“且将奏折交与吾,程大人请回吧。”祝又樘伸出了手。
程然忧心忡忡地看向内殿的方向,竟莫名有些记念以往陛下忙于炼丹的日子。
近些年来,一桐书院可谓是风头出尽,百姓官府两端好感也博尽,同为四大书院,他们这些老哥哥的招生环境反而一年不比一年了……不可,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特别是那“河水变红乃大祥之兆”的说法……可谓是白事情红事,妙啊!
“微臣拜见殿下。”
越是怪事频发,越盼着能够获得神灵庇佑,此乃人之常情。
今次即便是触怒皇上,换来廷杖重罚他也不悔怨——
和尚杀人,国师或以邪术勾引世人,如此之下,何来安稳?
程然站起家来,拿起清算了一夜的奏折,洗漱后便入宫去了。
昔日里高高在上,受万民钦慕的大国师虽谈不上一夕之间跌落泥中,但那看似不染灰尘的洁白僧袍之上,继白家旧事以后,却到底是再次染上不易洗去的大片污点了。
而正如二叔本日所言,烧香拜佛之事,一旦香客没法从中获得安慰之感,那将再偶然义。
只是这一次的来由与平常略有些分歧,不是自称歇下了,也并非是在忙于炼丹,而是——
这些不过只是明面的行动。
或许是因占了个“这恰是百姓潜认识里想听的”上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