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已是担搁不得了。
“怪不得那些丹药朕越吃越是睡不着,以往清楚另有些功效……若非是国师本日发觉到了不对,朕只怕还要被你蒙在鼓里!”
说话间,抄起了一旁的镇纸,便朝着祝又樘砸了畴昔。
这般明目张胆……
那白玉镇纸砸在少年肩膀处,而后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皇上此时表情不佳,殿下还是先归去吧……”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寺人此时眼底俱是表示。
“……”
“殿下?”继晓缓声道:“既是殿下相留,贫僧自该服从……”
他朝着眼神不安的刘福微一点头,便提步入了殿中。
祝又樘忽视了肩头传来的疼痛,提袍跪了下去。
程然踌躇了一瞬,到底是恭谨地将奏折奉上。
“你的意义莫非是指国师投毒害朕?如何,太病院都诊不清楚的病症,你单靠一双带有成见的眼睛,就能定其罪了?”
“此事确是儿臣所为。只是儿臣这么做,是因发觉到了那丹药的配方有题目,此中有一味药,伶仃服用并无坏处,可一旦与另一味药同服,便会产生毒性――此毒会令人难以入眠,梦魇缠身,且光阴久了,还会蚕食人的神智,令人神思痴钝,暴躁易怒。”
紧接着,便是一阵似因肝火迸发而牵涉出的巨咳。
继晓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对方。
想到这里,昭丰帝有些后怕,但是心中那股仿佛没法停止的肝火很快再次占有了他的脑筋。
继晓看着他,也笑了一声。
下一瞬,却当即皱起了眉。
免除群情?
他晓得,这是储君对臣子的珍惜,免于他置身于圣怒之下。
不对――怎不说是这臭小子就是照着他的症状说的!
昭丰帝见状更加活力了。
“百姓,百姓……你口口声声皆是所谓国之大事,倒真是一名可贵一见的仁明储君!可你身为人子,又可曾考虑过朕的志愿与安危?先前白家之事,你宁肯落朕颜面,朕因信赖你,都尽量放纵了,可眼下……”
昭丰帝不作防之下蓦地听到这些话,下认识地对比着。
这是装不下去了,还是懒得再装了?
现在城中各处言论皆握于太子之手,他若现身,不过是带给对方更多借机做文章的机遇罢了。
少年看向内殿,倒是道:“有劳福公再替吾通传一声。”
“国师莫非是因心虚之故,不敢与状告之人对证公堂吗?”
刚思及此处,听力颇佳的他便听到有声音传了出来。
这些症状他仿佛全中了?
“陛下难以入眠,明日贫僧还需入宫替陛下诵经安神。”和尚语气淡淡,却仿佛仍少了些昔日里的神仙姿势。
昭丰帝语气讽刺,已是描述冲动地站起了身来,诘责道:“起码现在朕就是靠着国师和他的丹药……才气勉强保住这条性命!你擅自换下朕的丹药,又逼朕措置国师,这么做……与杀父弑君又有何异?莫非这便你的仁孝之道吗!”
祝又樘说话间,双手将奏折呈起:“昨日有人状告国师以邪术节制民气神,与城中频发怪事难脱干系,又有护城河河水――”
继晓眼中闪现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刘福神情庞大地刚要再开口,就听得殿内传来一声衰弱却肝火极盛的呵叱声:“……太子如何还不出去!”
殿内,昭丰帝怒声诘责道。
“此事关乎甚大,为免有更多的百姓遇害,对于怀疑严峻者,理应及时将其交由衙门扣问查实。”
竟然还不躲?!
程然点头:“激将法谈不上――”
“可这丹药方剂确是国师所献,而父皇病下以后,召见最多的也是国师。此人用心,父皇心中当有计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