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已没有精力去辨认这些，又焉能肯定听到的就是真的？
他言简意赅地解释：“此前之以是未有与父皇提及，一则是因迟迟没法面见父皇，二来是因还未查到另一味药的出处，恐打草惊蛇，导致本相无从查起，才唯有先暗中换下了父皇的丹药。”
程然点头：“激将法谈不上――”
免除群情?
“皇上此时表情不佳，殿下还是先归去吧……”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寺人此时眼底俱是表示。
昭丰帝微微抓紧了有力的手指，看向祝又樘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别说现在并无确实证据足以证明此事就是国师所为，便是有证据在，莫非你想让朕命人将国师马上锁入天牢定罪吗？”
寺人神采安静隧道：“奉殿下之命，请国师留步于此。”
发觉到对方的窜改，程然笑了笑。
这般明目张胆……
“你的意义莫非是指国师投毒害朕？如何，太病院都诊不清楚的病症，你单靠一双带有成见的眼睛，就能定其罪了？”
只是，对方待会儿出来以后，另有没故意机见他，怕就是别的一回事了――
胡涂至此……另有救吗？
本着家丑不成传扬的设法，方才在国师面前，他忍着没有说破甚么。可当他得知丹药有题目的那一刻，便已经笃定必定是这臭小子干的功德！
而程然迟疑再三，却到底没能放心拜别。
殿外的寺人宫女个个噤若寒蝉，不敢抬首。
那白玉镇纸砸在少年肩膀处，而后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晓得，这是储君对臣子的珍惜，免于他置身于圣怒之下。
这是装不下去了，还是懒得再装了？
听得这个“再”字，程然心中微微一震――陛下现在竟连殿下都不肯见了？
祝又樘忽视了肩头传来的疼痛，提袍跪了下去。
“不必你说，朕都晓得！”昭丰帝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刚思及此处，听力颇佳的他便听到有声音传了出来。
“国师莫非是因心虚之故，不敢与状告之人对证公堂吗？”
有些事情，已是担搁不得了。
竟然还不躲？！
“陛下难以入眠，明日贫僧还需入宫替陛下诵经安神。”和尚语气淡淡，却仿佛仍少了些昔日里的神仙姿势。
下一瞬，却当即皱起了眉。
继晓眼中闪现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此时，继晓亦出了内殿。
毕竟又不能脱手去打。
但是刚走出数步，却被一名寺人抬手拦住了来路。
“可这丹药方剂确是国师所献，而父皇病下以后，召见最多的也是国师。此人用心，父皇心中当有计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