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已经有解药了?
“不知殿下让贫僧候在此处,但是有何叮咛?”
这统统一定不是太子的算计,目标就在于打着肃除国师的灯号,再要了他的性命!
这幅恭敬而诚心的姿势,却更加刺痛了昭丰帝的眼睛。
甚么丹药相克,甚么下毒,他吃下去的东西,他本身心中稀有!
“殿下这是何意――”继晓眼神微变:“有人空口诬告贫僧,没有半分根据之下,殿下竟是要将贫僧押去衙门么?”
可惜错生在皇家了。
“微臣在殿外听得陛下咳声不竭,的确是心如刀绞啊……一时顾不得端方,请陛降落罪微臣吧!”程大人哭得悲伤欲绝。
殿内寺人下认识地想要拦人,然见那位程大人此时竟是涕泗横流,满面哀思,一时怔然间,程然已经冲了出来,跪匐在地。
“啪!”
祝又樘带着边抹盗汗边擦眼泪的程然分开了养心殿。
继晓欲再言时,却又听对方向程然叮咛道:“别的,传吾之意,马上起,着人严加把守国师府。待国师明日自京衙对证折返以后,暂不允其离建国师府半步――直到城中百姓发疯之案查明本相为止。”
“你别觉得朕不晓得,若没有你暗中互助,太子又怎能等闲便换下朕的丹药!如何,连你也盼着朕从速驾崩,好去奉侍新君?!”
“皇上,皇上啊!”
“儿臣绝无此意。”
“带人护送国师返国师府,明日一早送其前去京衙对证。”
一旁暗处清羽闪身而出。
祝又樘将头触在地上。
要他替白家昭雪……就是个引子!
程然虽听不清殿中对话,但是单凭这些动静也能判定出情势不妙,早已是急得满头大汗。
“部属在。”
“部属服从。”
昭丰帝吃力地缓过劲儿来,声音衰弱沙哑难辨:“你别觉得朕不晓得你……”
“解药……”
然下一瞬,倒是抬起微颤的手,抓住了那只瓷瓶。
许是过于衰弱之故,或许是克日来停服丹药之故,明太医施了针灸之法不久,昭丰帝便沉甜睡了畴昔。
刘福满头大汗地将额头叩在地上:“老奴统统都是为了陛下,当真未曾也不敢有半点私心呐!”
祝又樘抬眼望向短短一月间仿佛老了十余岁,两鬓乃至掺了几丝乌黑的昭丰帝。
昭丰帝眼神微动,似规复了一丝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