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向来不是笨拙之人，这些年来她之以是未曾透露，不过是得了一份信赖在先，再加上她除了通报动静以外，也并未做出过别的轻易惹来思疑的事情罢了。
而这猜想，在方才听到孙氏一句话时，恰又获得了些提示：‘古家待继晓非常看重’。
看着伴随本身多年的白叟儿这幅模样，老太后不但不感觉心软，反而看得心生嫌弃暴躁之感。
究竟是谁给她的疯劲儿，竟是将她这个太后的‘后路’都安排的明显白白了？
自从得知继晓身怀雷电之力开端，他与蓁蓁便想到了先皇那位被认定为不祥之人的早夭皇子――只不过后者只是一个深宫传闻，一定是真的，故而一向难下定论。
可先皇平生还算检点，不该弄出这么大的一个私生子来才对！
本来阿谁看似猖獗大胆的猜想竟是真的……继晓的真正身份，竟是先皇之子，当今陛下的亲兄弟！
霁嬷嬷不住地叩首道：“……奴婢说句罪该万死的话，若能事成，到时您与古大人对外宣称取出了先皇密旨，由您出面证明国师本为皇家血脉的身份，德太妃仙逝已久，必还是要敬您为皇太后的……奴婢又怎敢有对您倒霉的心机呢！”
你当然忠心耿耿，倘若真要报仇，当年何不趁先皇活着，以身刺驾了事！……德妃死得当然冤枉，然古家借此项目造反，欲让无数无辜百姓作为陪葬，初心却一定是为了替她寻仇！只要你，蠢得肯信他们的大话！”
的确荒唐之极！
只这一次，借补汤点心之便，向皇上使毒，且还做得这般隐晦……却到底还是被发明了。
然现在国局尚算稳定，储君仁厚贤明，朝中大臣暗中都要称一句乱世在望，此时另有人想要借着所谓报私仇的灯号来争皇位，且用的还是阴私手腕，那便是实打实的十恶不赦、罪该万死！
得了准允，祝又樘步入了内殿，一眼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霁嬷嬷。
直到这两日，认识到皇祖母或许有了思疑之人，他便也往霁嬷嬷身上猜想过――由此，又想到先前在清查寿康宫内应之时，偶尔得知这位霁嬷嬷原是德太妃古氏带入宫中的丫环。
霁嬷嬷面无赤色地摇着头，想要否定些甚么，可对上太后那双冷然的眼睛，再多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因同古家有关，他遂又查到了一些这位德太妃的生前之事。
本觉得由她来问，多少能费事些，可到头来还是要走这一遭――这感受真是太不摄生了。
“你口口声声顾怀旧情，于大，你生而为大靖子民，于私，哀家当年曾救你一命――这就是你的旧情吗！”
“皇祖母，不必了。”
若继晓当真是德太妃之子幸运存活于世的话，那么便恰到好处地解释了古家为何会挑选搀扶他这一行动。
“……当年奴婢也是受旧主所托，再加上心中不忍，才保住了那不幸无辜的孩子一命啊！奴婢彼时也未曾想过，古家今后会有此野心！”霁嬷嬷哭着将头抵在地上，不再做自认偶然义的坦白。
她得空再听对方废话，正色与祝又樘道：“……余下的哀家再着人细细鞠问，眼下当务之急，是速去将此事禀于你父皇！”
但这件事情宫中当年做得过分洁净，便是怀公也未曾查到甚么可托的线索。
孙氏晓得的该当并未几才是！
“这般大事……你竟也敢瞒着！倒是哀家低估了你！”
祝又樘道：“继晓或是皇室血脉。”
――事情都做尽了，都这个时候了，一把年纪哭给谁看？
“奴婢从未想过关键您啊！”
太后感觉不成信，却又听孙子说道：“应是德太妃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