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
因同古家有关,他遂又查到了一些这位德太妃的生前之事。
太后神情大震。
如此之下,他不免就有了一个猜想――这位早夭的皇子,会不会恰是传闻中得了“怪病”的那一个……
霁嬷嬷不知是懊悔还是害怕,克日来一向紧绷着的心弦断裂开,眼泪直流,张口却失声。
太后听得几近瞠目。
太后蓦地站起家来,面上惊怒交集。
“不是哀家不保你,而是你自作自受,你不是三岁孩童,当初作出挑选的时候就该推测会有本日。”太后沉声道:“既不肯痛痛快快地说,那哀家也只能将你交出去了。”
可先皇平生还算检点,不该弄出这么大的一个私生子来才对!
老太后叹了口气,道:“这是个不见机的,你叫人带下去鞠问吧。”
霁嬷嬷的哭声再次传来:“待到厥后,奴婢也曾是悔怨了的……可那里还来得及……再者道,奴婢这条贱命,幼时本是为德妃娘娘所救,这些年来,娘娘被赐死的景象,几近夜夜都要呈现在奴婢梦中……娘娘当年死的何其冤枉啊!”
方知对方的所谓病故,来得非常蹊跷,且膝下也曾育有一子,只是幼年短命,未上宗牒。
“你口口声声顾怀旧情,于大,你生而为大靖子民,于私,哀家当年曾救你一命――这就是你的旧情吗!”
“……当年奴婢也是受旧主所托,再加上心中不忍,才保住了那不幸无辜的孩子一命啊!奴婢彼时也未曾想过,古家今后会有此野心!”霁嬷嬷哭着将头抵在地上,不再做自认偶然义的坦白。
霁嬷嬷泣声一止。
若继晓当真是德太妃之子幸运存活于世的话,那么便恰到好处地解释了古家为何会挑选搀扶他这一行动。
而此时之以是这般明言――
太后见她反应,心中猛地一沉。
太后娘娘向来不是笨拙之人,这些年来她之以是未曾透露,不过是得了一份信赖在先,再加上她除了通报动静以外,也并未做出过别的轻易惹来思疑的事情罢了。
本来阿谁看似猖獗大胆的猜想竟是真的……继晓的真正身份,竟是先皇之子,当今陛下的亲兄弟!
他让怀公暗中查了好久。
面子些不好吗?
不成能……
“……”
得了准允,祝又樘步入了内殿,一眼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霁嬷嬷。
只这一次,借补汤点心之便,向皇上使毒,且还做得这般隐晦……却到底还是被发明了。
阿英刚应下,却听得内监隔帘禀道:“太后娘娘,太子殿下到了。”
太后向一旁的宫女叮咛道。
的确荒唐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