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来看,婧儿脸上的伤,十之八九与他脱不了干系!
这恰是婧儿一向戴着的!
他语气讽刺,看向跪在地上的吕妈妈:“至于这卑贱下人,下官更是未曾见过,何来拉拢一说。”
宁临风在心中破口痛骂。
归正他与宁家之间的梁子早已结下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一桩事了。
呵呵,合着只要他本身气得睡不着?
“大人,下官没做过的事情,毫不认罪。”
“国公言重了,正所谓事急从权。”程然问道:“方才听闻贵府表女人已被寻回,不知国公为何又要前来伐鼓?”
“属劣等人在宁府后院中,从一辆马车以内发明了未擦拭洁净的血迹。”
因是宁临风不在府中,衙差几经探听才在一家妓馆内寻到了人。
本日婧儿,果然是被骗去了宁府!
程然神采惊惑。
又不从衙差传唤,不肯前来衙门对证。
“大人,是定国公!”
且此事卑劣,他没有来由视而不见,既然迟早都要有定夺,倒不如速速告终。
程然闻言不置可否,看向吕妈妈,问道:“你既数次与宁家四爷暗里打仗,可知他待定国公府表女人态度如何?”
半个时候以后,宁临风到底被押了过来。
“老夫深夜带人前来打搅,望程大人勿要见怪。”
“此物亦是在宁府后院处搜到的——经定国公世子察看,可知乃是定国公表女人贴身之物。”
程然已听得神采大变。
同是活力,她呼呼大睡,他却要连夜措置公事挣俸禄给她花用!
可大靖法规,严禁为官者嫖娼,单是此一条,他本日便可命人将其锁至衙门问罪,上达天听!
定国公眼神似同结冰普通。
一名衙役快步走进书房施礼。
堂中,定国公已被请了出去,见得程然,抬手施了一礼。
定国公?
连夜开堂,他尚未开过如此先例,可定国公府又非那等不知轻重的人家,既是如此,想必是因景象告急。
“大人,经查实,定国公府表蜜斯确是受伤以后被决计送回净水巷。”
此时,被派出去查找线索的官差接踵折返。
待一名衙差先一步赶回衙门,将此事禀明以后,程然不由肝火中烧。
不回还好,这一回倒是更气了——那跟他大吵了一架的老娘们,竟然已经睡着了!
在程然的准允下,她将事情的前后颠末详细地论述了一遍。
“没有皇上的旨意,你们竟敢擅自搜索官员府邸!”宁临风怒不成遏。
“大人问你话,你便照实说!”见吕妈妈面色踌躇,定国公沉声呵叱道。
可他已加派了人手在城中搜索了,这位老迈爷如何又击起鼓来了?
吕妈妈神采冲动道:“宁四爷可不能目睹事发,就不认了!”
他程然能坐稳这把椅子,靠得向来不是畏首畏尾。
毕竟他是极低调之人,而太后的侄子又实在太多。
程然攥了攥拳,终是道:“来人,速去宁府传唤宁家四老爷,命其前来衙门对证!”
“此乃有人蓄意歪曲于我!”他辩白道:“婧儿乃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我疼她还来不及,又岂会对她下此狠手!”
她很清楚,若她本日不能指认宁临风,被带回定国公府以后,等着她的了局只会更可骇。
宁临风心中嘲笑不止。
他路上已经听闻了,他这位前岳丈大人,竟连夜亲身伐鼓状告于他。
程然面色微变。
宁临风神采突变,悄悄握紧了拳。
程然极快地看完状纸,一阵胆战心惊。
程大人一脸不满地去了前堂。
且既有辨,便要有驳,此乃常理。
吕妈妈狠了狠心,到底开口说了实话——
已经寻回,却仍要他来主持公道,且是定国公亲身带人连夜伐鼓……只怕是那表女人,并非是安然无恙地被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