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中本来也是书香家世,只是他暮年没了父亲,家道中落,这才弃文从武。他上头只一名哥哥,早已娶妻生子。现在,他母亲一心只为了他的婚事忧愁呢。”
宋氏这才恍然。
这些日子,很多媒婆上门打得就是让娴儿做后妻的算盘——如许的媒婆,她见一个赶一个,连杯茶都懒得看。
可……比娴儿还大两岁?
新买了胭脂水粉,如果去问男人,底子是对牛操琴——若碰上眼瞎的,没准儿都看不出来你究竟有没有搽。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宋氏就感觉有些头痛。
虽说背后非论人是非,可……她真的好想问,都城官宦人家,何时藏了这么些歪瓜裂枣?
宋氏没如何听得进前面的话,只要些怔然地问道:“……将军?”
亏还是做大官儿的呢!
不必多言,懂她的姐们天然能明白她此时的一言难尽。
但眼瞧着张眉娴至今也没能挑出甚么对劲的来,且齐家公子虽是无父,可年纪悄悄已是正五品的官职,各方面也都不错,如何瞧都是值得拜托的。
毕竟男人们这么好对付,底子不配被当真对待啊。
那本年,岂不是已有二十一了?
作为一家之主,究竟能不能有点儿主张了!
刘家夫人便又细细地同她说了些齐家的环境。
“是北居贤坊齐家独子。”刘夫人笑着说道:“比你们大女人要年长两岁呢。”
刘夫人与宋氏确切极其投缘。
以上,皆是刘夫人与宋氏迩来刚总结出的心得。
宋氏那里晓得竟被刘家嫂子这般比较了一番,只点着头道:“如此听来,倒是颇好的。”
哎,这是要难堪死个谁啊。
刘夫人鲜少在心底夸了刘大人一把。
刘夫人吃了口茶,笑着道:“这件事情,说来也巧——”
宋氏便略放心了些。
张眉寿点头,朝着刘夫人行了礼,才退了出去。
对此,宋氏也不好说甚么。
宋氏听了这话,眼睛微微一亮。
这些日子见的两个委实不像样,再不来个都雅些的让娴儿洗一洗眼,恐怕孩子就要遭不住了。
当然,也不解除是为了对镜自赏。
那他就不能逼迫一下?
想到丈夫这些年来独占了张家人的热忱接待,刘夫人就感觉心中不平衡。
北居贤坊齐家?
只是,同她看中的将来半子比起来,那大抵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吧。
但是吧,你又不能是以说她们草率。
此时,宋氏方才问起:“不知刘嫂子说得是哪一家?郎君本年多大?生得俊是不俊?”
咳,但这类事情是看机遇的,勉强不来。
刘家嫂子的目光,她是信得过的。
刘夫人似看出了她的疑虑,当下说道:“你别乱想,这位将军可未曾娶过亲呢。暮年倒是曾订下过一门婚事,只因当时他父亲病逝,齐家无人支撑,女便利寻了借口退了亲——”
且她们在鉴定对方是否可交的直觉之上,向来精确得可骇。
以是,当一个女人当真打扮起来,用京中最时髦的料子裁衣,戴上了宝华楼里最新款式的金饰之时——她一定是为了男人,但必然是想在女人面前夸耀。
常日里等闲瞧不着,而仿佛她张家的女儿刚要议亲,他们就一股脑儿倾巢出动了似得……
可如果懂行的姐妹,瞧一眼就能晓得是在哪个铺子里买的。
大师都是熟人,拐弯抹角没需求,直接些还省劲。
“本日我前来,实则是想当个媒人,来日讨杯媒人酒吃来着。”
宋氏开口接话前,先转头对一侧的张眉寿说道:“蓁蓁,我与你刘伯母说会儿话,你且带着丫环去跑堂里瞧一瞧茶点可备好了——”
宋氏顺着她的话,道:“现在只盼着这定命能快些来,也千万要合情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