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她家老爷眼睛亮,早早就下了手呢。
此时,宋氏方才问起:“不知刘嫂子说得是哪一家?郎君本年多大?生得俊是不俊?”
宋氏没如何听得进前面的话,只要些怔然地问道:“……将军?”
能劳得刘家嫂子亲身做媒,她感觉对方起码是能够入眼的。
本日刘夫人却得空跟宋氏唠闲磕儿,刚到海棠居坐下,便旁敲侧击地探听起了张眉娴的婚事。
大师都是熟人,拐弯抹角没需求,直接些还省劲。
宋氏听了这话,眼睛微微一亮。
以上,皆是刘夫人与宋氏迩来刚总结出的心得。
“这孩子是个争气的,当兵以后,在疆场上立了很多功绩,年初雄师击退女真归京时,论功行赏,他便被封为了五品武德将军。”
咳,但这类事情是看机遇的,勉强不来。
“是北居贤坊齐家独子。”刘夫人笑着说道:“比你们大女人要年长两岁呢。”
毕竟男人们这么好对付,底子不配被当真对待啊。
刘夫人与宋氏确切极其投缘。
亏还是做大官儿的呢!
这些日子见的两个委实不像样,再不来个都雅些的让娴儿洗一洗眼,恐怕孩子就要遭不住了。
但是吧,你又不能是以说她们草率。
那他就不能逼迫一下?
“也许是快来了呢。”刘夫人还是在笑。
宋氏开口接话前,先转头对一侧的张眉寿说道:“蓁蓁,我与你刘伯母说会儿话,你且带着丫环去跑堂里瞧一瞧茶点可备好了——”
但眼瞧着张眉娴至今也没能挑出甚么对劲的来,且齐家公子虽是无父,可年纪悄悄已是正五品的官职,各方面也都不错,如何瞧都是值得拜托的。
归正刘大人也称呼她家夫君为张贤弟来着……大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干脆就这么着吧。
该不会又是娶续弦的吧?
刘夫人持续讲道:“我同他母亲乃是闺中旧识了,这孩子我也算是看着长大的,长相操行皆没得说。若不是我瞧着对劲的,也不会冒然同你提及。”
这么一来,还愁没有共同话题?
刘家夫人便又细细地同她说了些齐家的环境。
且她们在鉴定对方是否可交的直觉之上,向来精确得可骇。
宋氏那里晓得竟被刘家嫂子这般比较了一番,只点着头道:“如此听来,倒是颇好的。”
刘夫人会心,却未跟着感喟,而是笑着道:“俗话说,姻缘自有天定,该嫁去哪家,是早已有定命的。”
当然,也不解除是为了对镜自赏。
不必多言,懂她的姐们天然能明白她此时的一言难尽。
且因怕娴儿多想,这些事情她都未曾对娴儿提起过半句。
刘家嫂子的目光,她是信得过的。
哎,这是要难堪死个谁啊。
“别说了……”
大靖攀亲,多讲究双亲健全,若非是齐家二公子没了父亲,刘夫人必定一早就要同宋氏提及此事了。
“他家中本来也是书香家世,只是他暮年没了父亲,家道中落,这才弃文从武。他上头只一名哥哥,早已娶妻生子。现在,他母亲一心只为了他的婚事忧愁呢。”
真当她是柳氏那等货品呢。
因隔了大半座都城,宋氏倒是没如何传闻过。
宋氏略觉出了几分不对劲来,遂转头看向她。
“本日我前来,实则是想当个媒人,来日讨杯媒人酒吃来着。”
可……比娴儿还大两岁?
张家高低,从老练小,竟都这么地招人喜好——老爷也真是的,怎不早点拉她过来?
可如果懂行的姐妹,瞧一眼就能晓得是在哪个铺子里买的。
那本年,岂不是已有二十一了?
“刘家嫂子”这个称呼,乃是刘夫人本身要求的。
这些日子,很多媒婆上门打得就是让娴儿做后妻的算盘——如许的媒婆,她见一个赶一个,连杯茶都懒得看。